劉肇又不曉得在想甚麼。這個她一手扶養大的孩子,已經與她日漸冷淡了。
何彪直覺她問這個,未懷美意,含混地說,“都是些不成器的東西,勞太後垂詢。”說完這一句,咳嗽起來,“臣本日來的急,份例的藥還未曾喝......”
履霜手撫著肚子,心想,隻要這個孩子,纔是真的、能夠完整信賴的。他的血管裡流著她的血,他是竇憲的孩子。
何彪的身影逐步消逝,半夏和竹茹遣了宮女們都下去,這纔對履霜道,“殿下本日是如何了,如許的沉不住氣?現在我們在內萬安,多倚賴鄧將軍,殿下如何好直斥他出身卑賤?這不是同他撕破臉嗎?”“是啊,又急吼吼地宣了何大人過來。這不是明擺著要倚賴他,棄用鄧將軍了麼?”
劉肇半信半疑的,問,“真的?”
何彪聽了,忙不迭地否定,“冇有冇有,太後冇有這個意義!”
小天子遴選伴讀的事很快就傳播了出去。
但劉肇已經明白了母後的企圖,霍然站起家,回絕道,“兒臣還小,不焦急立後!”
她手撐住額頭,倦怠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