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朝臣都知他屬意寵妃之子。帝王有此一念,難道置嫡庶尊卑、長幼倫理於不顧?不安之下,伏殿而求。有幾位老臣說話非常狠惡,乃至說,“...若陛下堅立三皇子而舍二皇子。那麼是置先帝於何地?將來陛下如有不測,皇位是否也該轉還給先帝其他愛子?”
竇憲恥笑了一聲,“隨他吧,這個冇用的東西,除了蕭瑟他也做不出彆的來。我們已經有太子在手了,不必怕。”
竇順吃了一驚,結結巴巴地說,“侯爺可彆亂來啊。傳聞宮裡頭陛下都氣病了。”
竇憲看著他,不置可否。
“啟事就是剛纔說的那些。”劉慶看著他的眼睛,平靜地說,“請父皇恩準。”
劉炟開端真正地慌亂起來。
但朝臣們都堅不肯讓,死死咬住“嫡”、“長”二字。
文鴛悚然一驚,拉著他的袖子問,“這是如何說的?那竇憲現在雖有功勞在身,但也談不到快掌權吧?”
“兒臣身為庶子,被立為東宮,原是莫大幸運。今卻母家見罪,中宮皇後又得子。兒臣常常思及此,都慼慼不自安,自發覥顏高位。是以兒臣想辭去皇太子位,請父皇恩準。”
劉慶此次順服地承諾了一聲,卻又特地誇大,“那麼,兒臣先去母妃的故宮住一陣子吧。”
很快就有朝臣站出來,義正言辭地給了他一記清脆耳光,“那麼陛下也非先太後之子,何故當年秉承了東宮位?蓋因被正宮收養,便是嫡子。”
文鴛目光龐大地看著他,淚眼婆娑地問,“您如許一意孤行,對得起朱紫嗎?”
劉炟不肯如此,接連奪職了很多日的朝覲,對統統要求都作充耳不聞。無法劉慶情意已決,竟在幾今後,將太子印綬等物親身交去了宗正那邊。
竇順的麵色卻惴惴的,“固然現在統統都順利,但我傳聞,宮中陛下生了大氣,雖迫於壓力立了二皇子,但這以後,一眼也未曾看過他與皇後。整天裡呆在未央宮,安撫申朱紫母子。”
那男孩眸子子滴溜溜地轉,帶著笑開口,“鄙人竇一曉。早就傳聞侯爺英勇,本日一見公然。”
豈料劉慶搖點頭,說,“兒臣現在的身份,不適合再住東宮。是以懇請父皇撥一新宮,給兒臣居住。”
竇順驚駭他再說出甚麼大逆不道的話來,趕快轉了話題,“對了,我前陣子不是去了扶風故鄉嗎?挑的幾個孩子下午都要到了。侯爺到時候去看看吧?”
王福勝聽著劉炟的呼吸短促了起來,忙帶著蔡倫等小黃門掩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