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對感喟，如此，過了一會兒，也就散了。

展轉探聽到宋月樓留了一封遺書，命貼身婢女交給聖上，“...家兄幸得陛下幾次寬恕，不坐。卻不悔過自服。妾無可回嘴，唯有他殺為其贖罪，望陛下看在多年情分上，施以厚恩，留他一命。也請善待慶兒......”

宋月樓目光龐雜地喃喃，“可我又有甚麼錯？他是天子，本來就不成能給我全數的愛。我為本身籌算，有錯嗎？”

履霜道，“畢竟她是陛下的第一名側妃，相伴近十年。何況她現在又是太子生母。”

梁玫點點頭，“是這個事理。以是待會兒你拿著太後的病，另有月氏國進奉的東西、陛下前日恩賜後妃之家的那些珍寶，都去問一遍皇後。”

宋月樓也曉得她所說的並非妄言，身子不安地挪動了一下。

履霜見竇憲的臉上很有怠倦之色，問，“這陣子一向不聞你的音信。還好嗎？”

令嬅不甘心，還想再說。但見他神采倦怠，也隻得杜口不言。

這一天，一大早她就起來了。到了巳時，麥穗出去報，“侯爺來了。”

履霜冷靜無言，隻叮嚀，“邇來陛下恩準了梁玫也協理六宮。那平日裡有甚麼事，你都讓給雁書好了，不要去爭。再去同陛下說一聲，過幾天，我想見一見竇憲。”

雁書說是，麵上頗見得色，“不過諒皇後也不會多說甚麼吧。左不過是‘就由朱紫做主好了。’”

劉炟緊緊抿唇，點頭，“不要再說了。”

“冇甚麼意義啊。”梁玫平靜地笑，“隻是陛下想要加封我，我卻想著聖上尚安好，莫非我能進一步稱王太後麼？這難道大不敬？以是發起在皇後和朱紫之間新設一級，得以分身。”

她抬頭深深地呼了口氣，“明顯，明顯數年來伴隨在陛下身邊的是我，為他出運營策、生兒育女的也是我。為甚麼到最後，被遴選的太子妃會是你？”

梁玫唇邊挑出了一個調侃的笑意，“她倒是很識時務。隻是你也要做好麵子情，彆逼迫她過分了。”

“再如何位分高貴，現在也隻是空架子了。太後已有失勢之兆，宋斐也罪名坐定，不久就會被正法。一旦他們兩人完整落敗，宋月樓，你還能在現在的位子上坐多久？你的兒子呢？要曉得，落下東宮位的皇子，除了複辟，就隻要一個死字。”

“那是先帝的意義。你不要因為不敢違逆他，就都怪在我頭上。”履霜平平道，“你也不消一味地感覺委曲。我自認這些年從未淩犯過你。可你呢？宋月枝做的很多事，你內心都是曉得的吧。實在有很多次，你明顯能夠禁止，但你一向冇有，冷眼旁觀她跳腳，讓我們兩方的衝突越來越深。不然以你的智謀，不會落到明天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