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任何人迴應他。
展開眼的那一瞬,他下認識地伸手去摸身邊。——空蕩蕩的,甚麼都冇有。
蔡倫道,“陛下宣您馬上進宮。”覷著四周冇人,他悄聲道,“世子是不是在敦煌郡做了甚麼?小人早上偷眼瞧見,敦煌郡武曹越級上了書。”
解釋?
竇憲的唇間忍不住閃現出一個嘲笑。但他很快就粉飾住了,俯下身去,“謝陛下。”
劉炟內心也是一肚子氣,勉強按捺著纔沒有再說他。隻對王福勝道,“把另一道旨意給他。”
乾脆王福勝在旁見他麵色痛恨,打著圓場道,“恕主子多嘴,國舅爺自喪父,性子左了很多啊。這可不是回陛下話的態度。”
竇憲帶著人,怠倦地送了他的棺木返來,剛好碰上來府裡傳旨意的蔡倫。不由地心下大不耐煩,揮手勸退了一眾主子,問,“如何?”
他話還冇說完,便被竇憲拉住了胸口衣衿,吃緊地問,“四女人呢?四女人去哪兒了?”
竇順雖不曉得產生了甚麼,但也明白他現在表情不好,忙承諾了下來,叮嚀了他“快把粥喝了”等語,慌鎮靜張地退了出去。
竇憲說恕罪,這才翻開奏疏。其落款已被劉炟抹去,但裡頭的內容,和他猜想的無疑——先是奏他用心往匈奴處放動靜,使軍臣帶著人掘漢民墓、俘虜漢民施加劓刑。又奏他驅敦煌郡孱羸兵士為前鋒,以誆匈奴。另有初來敦煌,遭受軍臣及其侍從,不顧蔣斌等百人,自行逃離一事。
他的叱罵一句接著一句,竇憲聽的不耐煩之極。
劉炟放動手裡的筆,揉一揉額,道,“宣。”
竇憲接著逼問,“回哪兒去了?她去那裡了?快說!”
竇憲俄然發怒地推開了他,“滾出去!”他聲嘶地指著門口,“都滾出去!誰都不準出去!再也不準你們靠近我!”
竇順見他如許,嚇了一大跳,忙上前去檢察他,“世子,世子!你如何了,世子?”
房門吱呀的翻開了,竇順端著粥出去了,莫名其妙地說,“是我啊。世子這一覺好睡。我在外等了好久呢,這粥都被風吹涼了。要不我去......”
以是,這群人現在的上書,約莫還是為出一出當時被忽視的氣吧?
竇順聽了嚇了一大跳,忙去捂他的嘴,“世子胡說甚麼呢?細心被人聽去,這可都是要殺頭的造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