湄姑姑細心地關緊了門,來到她身邊,這纔敢說,“是。”
因而陶安國帶著婢女們都退了下去。而她也深深呼了一口氣,去推靈堂的門。
大長公主聽聞了他返來,帶著湄姑姑倉促地趕來了。見他風塵仆仆、蓬頭垢麵,她驚奇道,“憲兒...”
她的目光有一瞬的飄移,但很快就答覆兒子,“你日夜兼程趕返來,也累了,先去歇息吧。”
竇府裡已不是他一年前分開時的場景了。裡頭掛滿了白幡,大廳被安插成了靈堂的模樣,成息侯竇勳的畫像被高高掛起,下書一個鬥大的“奠”字,擺佈兩邊高掛輓聯。風悄悄地吹著兩旁的長明燈,使之忽閃忽閃。
他把馬鞭扔給竇順,儘量穩住步子,往府內走。
湄姑姑輕聲道,“黃文泰用藥謹慎。單從屍首上看,是發覺不出甚麼的。”
“那就好,那就好...”竇憲終究鬆了口氣,反手緊緊抱住她,“我落空了爹,落空了家。還好履霜,我另有你。”
是竹茹在外頭。她遊移地說,“殿下來竇府,已有近兩個時候了,到了該回宮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