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勝冇發覺到這些,獨安閒前踽踽而行,“每日家常裡聽些冷嘲熱諷的,一閉上眼,又彷彿還在宮裡,陛下還在,太子和諸位皇子也還小。一個個虎頭虎腦的,撲在我身上叫阿叔。那裡睡得著?”
他淡淡地說,“甚麼事?”
男人生的一雙鷹目,天生一幅惡相。但在見到帝後時,又自但是然地垂下一雙眼睛,態度中透暴露奉承。高大的身子也縮成一團,奉迎地喊,“拜見陛下,拜見皇後。”
一件一件,當時不感覺如何,現在看卻頭緒清楚。
何況當時又是崇行偶爾地提起皇後落寞,不如帶她回家探親,也好叫外間放心,不至於指責帝王偏寵側宮。
王福勝的腳步停了下來,他回過甚,怔怔地看著劉炟。倏爾失聲道,“太子?!”
王福勝也隻得點點頭,伸手請他坐,一邊倒茶。不料茶壺裡空空如也。他大為難堪,放下茶盞道,“老奴去燒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