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點頭，指著那丫環道，“說吧，甚麼事？”

皇後在旁也哭了起來，“炟兒訥口，也就罷了。建兒，你是長兄，又早知這事，為何不報了來？！”

她隻得俯伏在地，道，“二殿下，二殿下的長隨崇勳，方纔死了...”

事出俄然，竇憲不知該如何辦，滿麵驚詫地愣在了原地。

皇後悲呼一聲，站起了身。聖上按住她坐下，厲聲道，“孝子，還不下去！”擺佈忙把二皇子駕走了。聖上按捺著火氣對劉炟道，“炟兒，你起來發言。”

聖上歎了口氣，轉而問他，“崇行說的阿誰宮女呢？”

皇後眼尖，瞥見他玄色褲腿上有褐色濡濕之處，不顧聖上的禁止，幾步走下了禦座，俯身檢察。

丫環渾身一抖，忙說冇有，身材卻抖抖索索地不成模樣。大皇子看看她，故作難堪地又看向聖上。

履霜甩開他的手，快步走到了禦座跟前，跪下稟道，“二殿下所言，臣女聞所未聞...先前臣女出去換衣，不謹慎迷了路，走到了大慶門。二殿下他瞥見臣女...見臣女不從，舉起鞭子想抽打我。幸而同業的五殿下勸住了，但他本身卻被打的摔在地上。厥後家兄來了，幫著奉勸，二殿下仍不解氣，順手拿起一顆石子，說要打瞎五殿下的眼睛，免得他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說不該說的話...幸而長隨崇勳為人明白，幫著擋住了。不然...”等說完，臉上已儘是淚水。

大皇子不睬他，又催促了丫環一聲。

馮朱紫眉心一跳，趕快道，“來赴宴前，妾讓她領著小丫頭們打掃宮裡。看模樣她是弄壞甚麼值錢玩意了。”

馮朱紫狠狠瞪他一眼，“大殿下慎言！”掀裙跪到了聖上跟前，“陛下，恭兒一貫是對身邊人珍惜有加的，這您曉得。他怎會做如許的事？請您明鑒。”

殿中世人一下子都望了疇昔。馮朱紫見折了顏麵，起家嗬叱道，“混帳東西！除夕的家宴，你吵嚷甚麼？還不快退下。”丫環忙叩首告罪。

大皇子等了一會兒，見他話儘於此，不由地焦急，替他道，“這是一。其二，恭弟明顯是和五弟一同過來的，為甚麼要哄父皇說，他是在宮內做詩，以是來遲的？”

聖上沉著臉掃了他們兩個一眼，道，“你們倆都不準說話，崇行，你講。”

聖上不置可否，對竇憲招了招手，“過來。”

聖上看著他們母子，眼中劃過憐憫、憐惜等諸般情感，幾近要伸手去扶他們。但畢竟還是禁止住了，偏過甚冇有理睬。大皇子見了暗自嘲笑一聲，命擺佈速押二皇子下去。又命宮人送馮朱紫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