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也不怕他，覷著四周冇有彆人，靠近他親了一口。

竇憲哼了聲，麵色和緩了下來，“讓我想想，先前你甩開了我多少次？一，二，三。現在倒曉得靠過來了？”

成息侯忙對履霜道，“下次爹陪著你。”

——本來他就是阿誰被無子的中宮所抱養的五殿下。

履霜立住腳，腦海中響起竇憲曾說過的話：二皇子恭素得聖上鐘愛，禦旨恩封其在宮禁直行騎乘，不必上馬。如此，那位騎馬少年的身份不言而喻。

他的年紀看上去比二皇子小...現在宮中三皇子早逝、四皇子不良於行、六皇子以後俱是稚童...

那邊劉炟見兩位兄長坐下了，這才踏前一步，向帝後存候。他提及話來中規中矩，遠不如二皇子那樣健談、親熱。聖上對他天然也淡了很多。皇後見狀，感喟一聲，“炟兒老是如此多禮，快坐下吧。”

二皇子敏捷催馬來到她身邊，“你方纔讓我看甚麼？”

馮朱紫誇大地一笑，“喲，不會是睡晚了吧？”轉向皇後，閒閒道，“早就和姐姐說過，五殿下還年幼，不要給他納姬妾。看看。”

竇憲把履霜拉了過來，冷冷道，“鄙人四妹。”

劉炟應了聲，慘白著臉站了起來。正要退下，變故陡生。從殿外倉促奔進一個丫環，驚叫道，“馮朱紫！”

下首有一名嬪妃站了出來，悄悄道，“謝陛下垂愛。隻是妾身份寒微，才學亦不敷。還是請皇後接著照看五殿下吧。”

他固然常常凶履霜，可幾近都是作勢，如此疾言厲色還是第一次，她不由地紅了眼圈。

竇憲正要開口，便發覺到履霜悄悄捏了捏他的手，改口道，“我們倆不熟諳宮裡的路，都走岔了，好一會子纔回得來呢。”

履霜悄悄問，“那陛下如何不立她當皇後？”

履霜心中湧起暖意，笑嘻嘻地踮起腳，抱住了他的脖子。

劉炟紅著臉冇有說話。

才坐下冇多久，二皇子劉恭、五皇子劉炟便也接踵踏入了殿中。

“但是...你就想也冇想就為我脫手了啊。”

五皇子頓時麵孔通紅，但還是緊抓著鞭子冇有放手。二皇子又欲再用力，忽聽一聲冷冷的喝問，“二殿下在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