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點點頭,閉了眼靠在馬車壁上假寐。她本不欲睡的,但約莫是懷著身孕貪睡的原因,到底還是睡了疇昔,一向到好久後才醒。
成息侯不接,隻是誠心道,“以是霜兒,你肚腹裡的孩子毫不能留。不能再有一個你母親了...憲兒將來也不該像我一樣...霜兒,聽爹的話,一碗藥下去,明天一早醒來,甚麼費事都不會再有。”
“水芹的傷有些重,臨時來不得。我讓她婆婆領著她回家了。竹茹比你先去莊子上了,一會兒你到了,便能見著。”
但一到了黑沉無月的早晨,那些白日裡苦苦壓抑的究竟就會猛的竄出來,令她墮入醒不來的惡夢裡。
履霜聽她提及竇憲,心中漸覺溫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