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想了想,也是,便伸手去接了那隻瓶過來,放在桌上。又謹慎翼翼地把懷裡的荷花略微修剪了一下,□□了瓶裡。事畢,打量了一會兒,對丫環們道,“去替我理理東西吧,再過二十來天便要回京了。”
履霜欣然若失地靠在床上。
竇憲幾近覺得本身聽錯,“真的?!”
成息侯點點頭。
水芹看的直頓足,“雲嬸不是悄悄叮囑過我們麼?侯爺叮嚀說女人大了,不準再像疇前那樣和二公子混在一處。”
水芹亦道,“這隻淨瓶上有優曇圖案,合該用它呢。”
“不過是些閒話罷了。”竹茹攜著她的手,悄悄問,“我問你,二公子待我們女人如何樣?”
水芹連連點頭,“女人性子弱,少不得要我們幫襯了。”
成息侯看了他一眼,不輕不重地擱下了手裡的筷子。
履霜也感覺幸運與安穩占滿心底,放在他背上的兩手漸漸地收緊。
“恰是因陛下所賜,纔不好大喇喇拿出來插花啊。我彷彿記得二哥也送來花瓶過。”
水芹急的想否定,但被竹茹使了眼色,打斷了。竹茹做了個手勢,請了竇憲出來。又對內揚聲道,“女人,二公子來啦――”
竹茹介麵,“我曉得你在擔憂甚麼。可有一個詞說得好,事在報酬。當初女人姓謝,不也悄悄鬆鬆改了過來嗎?現在不過是改歸去,隻要更簡樸的。”
竹茹沉吟了會兒,道,“實在女人睡了有一會兒子了,這時大抵也醒了...要不二公子出來等她?”
竹茹掩口笑道,“水芹mm好眼力,這個淨瓶是昨日陛下賜下的呢。”
竹茹握著她的手歎道,“水芹,你是女人的奶婆婆養的,比起我,你是同女人更親的。我推心置要地問你一句,我們女人此後是顧及著時議,要外頭都雅,還是顧著內裡去籌算畢生?”
竇憲直起了身子問,“能夠嗎?”
水芹承諾了一聲,去櫃子裡翻找。不一會兒的工夫,便翻出了三四個瓶,舉著問,“女人籌算用哪一個?”
“一向在想...見了你麵,第一句話要說甚麼。”
竇憲“嗯”了一聲,拿起筷子往嘴裡扒飯。可腦筋裡亂亂的,麵前一會兒跟著雲嬸的話語,想到履霜的疼痛。一會兒又是昨夜的淡淡月光下,她烏黑光滑的*。另有她長髮混亂坐著喝水的模樣。
一旁竇陽明見了不免吃驚,“侯爺邇來不是總阻著他們見嗎?如何這會子倒轉了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