泌陽長公主便笑,“瞧瞧,我才說一句,你便怕我怕的像是老鼠見了貓。――就這麼肯定,我和你爹是一起的?”
竇憲當時還小,不記很多少事。但聽她提起,模糊回想到了一些。擔憂道,“怕是那程子傷了身子,也未可知。”
竇憲忍不住心疼,“但是如許晚了...”
恰逢湯藥熬好,被竇陽明端了過來。竇憲道,“我來喂爹吧,明叔你歸去睡。”
竇憲思考半晌,不得不在心內認同他母親的話,但是畢竟忍不了尷尬,“但是...”
竇憲聽了母親的話,再見她本是有些臉紅的。但靠在門邊聽她一向在哭,旖旎意義垂垂也淡了,隻感覺她不幸,開口道,“履霜,你先歸去睡,爹這兒我來照顧。”
竇憲聽他說的更加嚴峻,皺著眉直不欲聽。隻是見他老年人深夜趕來此地,也是辛苦,這才按耐著冇有打斷。
“何必如此?”泌陽長公主扶了他起來,道,“履霜在我們家近年,我冷眼瞧著,是個好孩子。比你幾個表姐表妹強。也隻要你爹如許的陳腐人,纔會拘著竇不竇的氣成如許。”
竇憲麵孔通紅地垂下了頭,一聲也不敢言語。
竇憲臉上帶了些無法的神情,“莫非我呆在這裡你就肯了?還不如去外頭呆著,你不見我也許病還好的快些呢。”聲音低了些,歎了口氣,“再則潁川郡裡死了那樣多的人,想必正亂著吧。這事又牽著幾位皇子,朝中冇有人情願去的。我若請旨前去,一旦事成豈不是有功勞加身?到時藉機為履霜改姓,再賜她光榮身份順理成章。”他看著成息侯,誠心道,“我隻求爹在我出門的光陰裡,臨時不要將履霜許人。”
泌陽長公主便開口道,“好了,履霜你出來照顧你爹。憲兒,你來送我歸去。”
竇憲重又轉回了成息侯房中。恰逢他從昏倒中醒來,半睜半合著雙眼。履霜跪在地上,滿臉是淚地勸說,“...爹快息怒吧,到底身子要緊。”
竇憲沉默半晌,把藥碗遞給他,“爹你先喝藥,喝了我們再說。”
履霜哽咽點頭,“我那裡還能睡呢?在這兒陪著倒還放心些。”
竇憲上前去扶她道,“爹既冇甚麼大礙了,娘便早些歸去吧。您修佛之人,一貫睡得早,何況明日又有晨課。我陪著爹就好。”看著履霜,道,“你也歸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