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歎了口氣,“你有甚麼好氣不忿的呢?那位原是二公子端莊八百的表妹,侯府大姑奶奶養的。又生的好,脾氣也寬和。要我說,讓她來做我們的二夫人也不錯。”
答說,“辰時。來人把東西放下,說了幾句話,便走了。”
竇憲看了履霜一眼,她眼裡也有迷惑之色。道一聲辛苦明叔,讓他快去用飯。緊跟著兩人便一同起家,向成息侯告彆。
竇憲直起了脖子想和他辯論,但被履霜自前麵推了一把,忍氣改口道,“那我們出去散一圈步,就返來。”履霜也眼巴巴地看著成息侯。
“我讓你去投他,不是為了這個。”履霜的神情垂垂寂然,“今晚叛軍來襲,一同站出來的有誰,你還記得嗎?”
竇憲隨口道,“許是他火急地想成建功業吧。這原也冇有甚麼。”
“你也說他是個有利不近之人了,那何故今晚搶著站出來?”
因前一日逢上了戰亂,成息侯一家直睡到午後才起的來。到了飯廳,履霜一眼瞥見成息侯麵色青灰,嚇了一跳。正要體貼幾句,竇陽明來報,皇後殿下賜下了牛酒綢緞等物。忙問,“甚麼時候的事?”
桔梗聽她如許說,更添了幾分酸意,道,“可她是姓竇的,如何還能鬨這一出?!”又道,“整天嬌怯怯的,也就我們侯爺和二公子,當個寶似的捧在手上,替她做這做那。”
“沈豐、宋斐。”
竇憲有些難堪地摸了摸鼻子。履霜看了他一眼,承諾著成息侯,換了坐位坐疇昔。
成息侯擺擺手說不消了,命下人取小盂來漱口。
“是大殿下的親信與五殿下側室的哥哥。”履霜減輕誇大道。“那位沈大人我不體味。可宋斐,我聽人說他是樂陵宋氏旁支的庶出子,因脾氣古怪,自幼不得父親和族裡喜好的。隻因其姨母皇後失勢,又迎了他mm做皇子側妃,這才升至列將軍。”
履霜急道,“我是當真說的。”
木香本臥在床上睡熟了,被她的關門聲驚醒,坐起來迷含混糊問,“如何了?”
履霜搖了點頭,當真地說,“方纔我在閣房悄悄打量他,見他生的猿睛鷹準,又說甚麼五殿下當無愧於東宮位,如許倨傲。”
成息侯皺了眉還要再說,竇陽明忙在旁打斷了,溫聲叮囑,“天熱,公子和女人在這院子裡走一圈,便返來吧。”
“如何說?!”
履霜安撫道,“這冇甚麼大不了的,等用罷了飯二哥你親身去殿下那兒謝一趟吧。”
“我從小服侍二公子,深知他的脾氣本性,這事兒是怪不著他的。真正讓人噁心的,是西邊阿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