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憲剛想說登山,便覺履霜在他腰上悄悄擰了一把。改口說,“我們倆去摘果子了。”
履霜一邊摘著荔枝,一邊隨口道,“不會。但我能夠做做看。你不是愛吃甜食嗎?歸去了我秤三兩半杏仁去,用沸水泡了撈出,再用蜜水浸,搗掉皮尖,放砂盆裡研成泥。倒一斤剛熬好的一斤蜜出來。”
竹茹笑著安撫,“女人,這麼熱的天,再洗一遍豈不又要出一身汗?我給女人想個簡便法兒吧。把外套脫了,拿到香爐上熏。如何?”
因為荔枝樹矮,履霜不需站在石頭上便能摘到,竇憲此次冇有去看管她,蹲在一旁自顧自剝著荔枝吃。
履霜見他如許乖,歡暢地摸了他的頭一把,摘起楊梅來。偶然遇見大的,也不往袋子裡放,擦了擦便進嘴。竇憲見了倉猝站起家製止,“彆,彆!細心上頭撒了藥。”
話剛說完,水芹和竹茹兩個便捧著衣服,翻開門笑著走了出去,“女人,衣服熏好啦。”
依他的本意,是想多叱罵竇憲幾句的,但見履霜仰著頭,小臉上的輕鬆安閒如何也袒護不住,和剛來時的膽小截然分歧,心下一軟,看竇憲也紮眼了三分,道,“今後帶mm出門前,先留意著氣候。”
纔剛進門,便見守門的奴婢們悄悄往裡努了努嘴。兩民氣中一個激靈,放緩了步子往裡頭走。公然,才進內堂便見成息侯負手在等。
“哦?那我本日可有口福了。”成息侯笑著說。
成息侯怒道,“少哄我!摘果子用得著這麼久?下大雨前我便去你們倆房裡找了,一個個全不在。”
小半個時候後,兩個丫環終究把履霜打理潔淨了,扶著她走出浴盆,把身上的水珠擦潔淨,穿衣服。
竇憲聽了更急,“既不撒藥,上頭指不定有多少蟲呢。快彆吃了,等摘了歸去,我拿鹽水給你泡泡。”
見那塊石頭根底不穩、搖搖欲墜,他嚇了一大跳,衝上去道,“姑奶奶,彆動彆動。”說著就要抱她下來,“你要甚麼,我來給你摘。”
他舔了舔嘴,默不出聲地把那顆楊梅吃了。
水芹隨口問,“女人如何把窗關上了?不透透氣啦?”
水芹“啊”了聲,為莫非,“這...”
竇憲懶惰地笑,“還冇走近就聽你叮嚀這個、指派阿誰的,打扮的倒當真。”
“夏天消暑喝的。拿荔枝半斤,加肉桂三兩、丁香二分、砂仁三兩、生薑半盞,一同搗碎。加糖二斤半,入鍋熬稠,冷卻後裝瓷瓶。”
水芹驚奇地嘟囔,“今兒個倒奇了,如何想起阿誰來。”被履霜紅著臉斥了幾句,終究承諾著去拿了來。履霜接過,往耳後、手腕上抹了一點兒。但是過了一會兒再聞,身上那股藥香仍壓抑不住。負氣地說,“再打一桶水。我要重新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