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中的。

樓月潼像木偶一樣被他牽著，走了好久纔回過神來。

梓川說道：“修仙麼，在夢中，很多人對我這麼說過。可恕我笨拙，如何也想不通一件事情，如果我宿世是像你們普通的神仙，具有最強大的力量，到最後卻散儘修為與靈魂，那是否表白，我內心並不想再踏上道途，而甘心做一個凡人，經曆生老病死？具有強大的力量與無儘的壽命，我曾經具有過，但卻並不高興，不是嗎？”

蘭絮聞言，長歎了口氣，“健忘了挺好，隻是苦了還記得的人。魔君，你是不是悔怨了？”

樓月潼放在身側的手掌漸漸握成拳頭，沉默好久，她才啞聲問道：“塵寰……有這麼好？”

“一些奇特的人，自我年幼時就常常呈現在我夢裡，講一些奇奇特怪的故事……”

樓月潼皺眉：“你笑甚麼？”

他一番話竟說得樓月潼無言以對。

樓月潼腳步頓在路邊，這一條路，不知如何竟有些難走下去，她平生從不讓步，要甚麼搶甚麼，到現在，竟然也生出近似“不敢”的情感來。

“甚麼故事？”

桌子收回吱吱地不堪重負的聲音。

“那你就爭奪習覺得常。”樓月潼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

梓川道：“太古，上古，六界，各個期間都會講一些，另有百年前的六合大劫。實在我一開端不是很明白為甚麼要對我講這些，不過發覺到你的存在後，我就有些明白了。”

固然樓月潼已然成神，但世人並未竄改對她的稱呼，想來她本身，也是不肯竄改的。

樓月潼忽而瞥了梓川一眼，“我是有體例，但是這是粉碎法則的事情。不過誰讓或人將掌控六界的力量給了我，那我天然是要做甚麼便做甚麼，就算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好事，他也不曉得了。”

梓川回道：“塵寰冇那麼好，但你們說的另一個天下，一定比塵寰更好。”

蘭絮想起疇昔，豁然一笑，目光落在梓川身上，“這位，也是一點冇變。這很多年來，我一向冇放棄尋覓清琊大人的蹤跡，現在看到誅邪劍的動靜，我才明白，是我著相了……本來我要找的人，向來冇有分開過。”

樓月潼伸手在誅邪劍上悄悄一點，淡淡道：“三次穿越兩界的機遇，你本身好好挑選。”

――如果你不痛苦，那就好好的。如果你痛苦，就把這當作獎懲或抨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