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樣？”

但是她就是有本領狂，有本領放肆，有本領讓人糟心，因為她很強，這反而是最讓人有力的。

稠密的黑霧自樓月潼周身鼓起，化作與誅邪類似的長劍被握動手中，她揮劍斬出，全部宮殿轟然傾圮。

清琊垂著眼眸，腰間吵嘴清楚的玉佩驀地迸出一道裂縫，手中長劍握得還是那麼穩，可身形卻在渙散。

清琊一刹時有些氣憤，卻分不清那究竟是為了死去的人，還是為了……麵前冷酷的魔女。

許是她一針見血，阿元無言以對，轉眼就分開了。

清琊冇看其他，目光落在她空蕩蕩的衣袖上，聲音聽上去顯得很空，“不是。”

但是她是在笑的，眼角上挑，妖嬈又淒豔，左手捏著一顆心――屬於清琊的，人類之身的心。

“循環斬因果，斬因果……本來是如許。”樓月潼冷冷的望著阿元，“你早就曉得了。”

聽著她一點改過的意義都冇有，清琊捏緊了劍柄，一字一句道：“你真是……讓人絕望。”

小魔女狂得不可，放肆得要命，的確糟心得不得了。

“大師都說清琊大人與魔女一戰，擊退魔女，卻也身受重傷，怕是……已身故道消。”蘭絮哽嚥著低語，“我不信，我不信賴……”

樓月潼道：“無趣。”

善真和尚一愣，卻見清琊化作流光，便出了普善寺，直奔魔修大本營而去。

“快了，”清琊昂首看了他一眼，當真的說：“快到頭了。”

“拯救啊――”

樓月潼：“哦？”

現在憑二人的修為，放開手打鬥估計要毀掉大半小我間界。隻要到聖尊的境地，才氣夠不動外物而誅神滅魔。就算清琊度過一次雷劫，現在還遠遠做不到。

“水，水淹過來了！”

世人罵了樓月潼七百多年也冇罵夠，可見恨她到了甚麼程度，隻是同時……也怕極了她。

陰陽配無聲碎裂，清琊的臉孔遠去，取而代之的一個既熟諳又陌生的身影，彷彿是程梓川，又彷彿不是，他悄悄的望著她，目光冷酷而悠遠，與七百年前的聖尊敬合，似一場塵凡展轉的大夢方醒。

樓月潼一步一步走過來，抬手就去扯清琊腰間佩帶的陰陽佩，清琊避開，反手製住她的手。

清琊盯著她，誅邪劍上俄然環繞了一道道細線般的光彩，下一刻，便監禁住了樓月潼。

清琊淡道：“甚麼模樣不首要，你不要避重就輕。”

跟著她的話音落下，一道身影閃現，說道：“有悲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