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現在，她離這個目標，僅一步之遙。

“你也太慢了，我都等了好久了。”樓月潼躺在樹梢上，雙手背在腦後，懶洋洋的眯著眼睛，沐浴著陽光。

哪怕淡定如程梓川，這會也非常無語。被她揭露身份，程梓川實在遠不如麵上那般安靜，但他就是能端著，乃至於樓月潼怒上加怒。

對視的久了，小魔女把頭一撇：“你打不打，不打就滾！”

兩人都沉默了好久，提及來，自從混亂界域一彆，他們已經好久冇有如許正式見過麵了。要麼程梓川以清琊的身份呈現，要麼是樓月潼以白貓的形狀相伴，但那都是在此中一方毫不知情的環境下。

有一個奧妙，唯有樓月潼曉得——聖尊與次序碑實在是一體的。換句話說，隻要聖尊真正的消逝，次序碑纔會完整的傾圮，不複存在。

可樓月潼的目標僅止於此嗎？

三天後，蘭絮破境復甦，跟從淵蕪去了鬼界，清琊也向蘇娫與傅衍之告彆，在城外趕上了還未分開的樓月潼。

淵蕪從樓月潼的話中探知了一二，不肯定的問：“你……不會在打次序碑的重視吧？”

彷彿看出了淵蕪在想甚麼，樓月潼挑了挑眉，“你放心，就算次序碑倒了，六界也不會消逝。”

與其說她是氣程梓川騙她，倒不如說她是惱羞成怒了。

“你在氣甚麼？”

樓月潼說不清意味的輕嗤了一聲，嘴角的弧度充滿諷刺意味，也不知是在諷刺對方，還是在諷刺本身。

淵蕪看了看她，忽而歎了一聲。他曾對人類深感討厭，可碰到了蘭絮，碰到了清琊，也冇有那麼衝突了。若非六界亂成這個模樣，他寧肯呆在人間，也不想歸去做甚麼妖王，引甚麼戰亂。

“隻要你會對我好，我也會對你好。”

“還能有甚麼事你弄不清楚的？”

程梓川抬手，離她的臉隻要分毫的間隔，倒是冇有再進一步，“如許的神采，叫人看了還覺得我在欺負你，可清楚……一向是你在欺負我啊。整天整夜的叫著要殺我，這一回，好歹給我一個來由啊……就因為我是轉世聖尊？”

“……”

程梓川斂了笑意。

她自誇聰明狡猾，卻不知在同一小我身上跌了多少跟頭，實在是好笑。

淵蕪最擔憂的，是樓月潼會將局勢生長到不成節製的局麵，最後不管正道魔道，都會被天道扼殺，重啟另一個“六界”，重蹈三界期間的覆轍。

對於這類說教似得語氣，樓月潼向來很不耐煩，擺手道：“行了，你也冇有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