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嘉臨帝夢中出來，兩人都有點累，入凡人夢中還是挺耗操心神的，這類感受不是身材累，而是心累。

“無上大道？跟程梓川一樣敗興。”

她彷彿在說，是啊，我挖了坑，但你能不跳嗎？

“虎妖現在與他共體，他雖不知情，潛認識卻有警戒啊。”樓月潼與清琊站在另一端看著，“對了，忘了問，你會裝神棍嗎？”

不幸的嘉臨帝衝動地才說了五個字，俄然眼睛一瞪，差點昏疇昔，因為跟前的“神人”她又平空消！失！了！

年方三十的嘉臨帝領重臣祭奠於祠前，一炷香剛撲滅置於香爐，閉目誠懇禱告，就聽周遭人倒吸冷氣的聲聲響起，驚叫道：“陛，陛下！”

“不信。”清琊一點麵子都不給她。

“……是真的，”麵對清琊驚奇的目光，樓月潼撐著下巴，本籌算亂來疇昔，卻脫口說了實話：“我是至心喜好他，應當說，他是我幾千年來獨一愛過的人……實在不管是哪一個他，我待之都與旁人分歧，隻是我之前冇明白。”

樓月潼哼了聲，“程梓川是石頭，你就是冰塊！”

樓月潼肩膀聳動，笑得半天停不下來，“你此人……連個打趣都不會接，真冇意義。”

又來這一套！

答案當然是不能。

清琊點頭，輕聲道：“從天上往下看，是俯視，怎及人間眺望俯視的歆羨，看景，實則看錶情罷了。”

饒是樓月潼，也有一點點的目瞪口呆，輕嘖一聲，冇甚麼歉意地一攤手，“哎呀，彷彿不謹慎挖到了極品靈脈啊。”

清琊非常思疑，“人間大亂，難道正如你所願，你何時體貼起天下百姓來了？”

樓月潼笑嘻嘻地掬起清琊的一縷頭髮，輕浮地飛媚眼，“因為我更喜好你啊。”

“……為何？”

“當然！你都把那人皇忽悠到底了，不如再弄出點動靜來，讓他主動來尋你啊！”樓月潼眼睛閉上，又展開，漸漸掃太長安城周邊，而後定在了一個方向，撫掌而笑，“那邊靈氣充分，必定有好東西！”

樓月潼找的是東方一處山脈，恰是冬去春來之際，青草細細絨絨的一片，樹木剛抽出新芽，卻也不顯得荒涼。山頂上中間一片，出乎預感的平坦。

“那你如何跟我說了？”樓月潼笑吟吟的問。

這哪是普通的靈脈，人皇居出，腳踩龍脈，四周都是寶地，凡人就算清楚也不敢挖，因為怕糟天譴啊！這靈脈一看就非淺顯，隻怕是連著龍脈的，一個不慎破壞了，恐會連累一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