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之完整懵了，呆呆的看著上麵，方纔秦筱那麼對他，他忍住了冇哭，此時現在，哽了一下，眼淚就節製不住流下來了，彷彿統統的噩運都堆積到了一起，頃刻間就將他擊碎了。

“梓川！”

而遠處，模糊傳來動靜。

傅衍之深思好久，終究和緩了神采，當真道：“多謝你了，蘭絮道友。”他未稱呼蘭絮為小女人，而以道友稱之，也表白了尊敬與謝意。

“你，你冇事吧？”林子裡悄悄走出一個嬌俏敬愛的小女人，身著九源道服，向來帶笑的嘴角現在緊緊抿著，她跑過來扶住傅衍之，取出療傷丹藥給他服下。

“因為他是清琊大人的朋友啊，”提起清琊，蘭絮眼神變得非常果斷，小大人似得叮嚀傅衍之，“你先躲起來療傷，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將此事奉告清琊大人，等她來主持公道！”

扶桑在閉關？如何會這麼巧？

“清琊？”

“現在程曜師叔陣容如日中天，連我師父都拿他冇法，”蘭絮年紀不大，但跟在九源掌門跟前曆練了好幾年，早已不是當初阿誰天真的小女人了，“若另有人能壓抑他，怕唯有清琊大人了！”

“甚麼傀儡！”程曜神采猙獰地去拽他，可隻拽到外披的一件裘衣，“你給我說清楚！程梓川――”

玄豫駭然地睜大眼，“你，你如何能夠！你如何敢！你……”

――三個目標。

傅衍之想著，又掙紮著站起來，“你不是跟他們一夥的？為甚麼要跟我說這些？”

傅衍之的行動在無聲的表白，而後他與秦筱再無乾係。

傅衍之愣愣的坐在原地，眼睛紅得要滴血，臉上滿是湧出的淚水，他低下頭，驀地吐出一大口血。

程梓川抬眼，毫不躊躇地伸手穿透了靈力罩，指尖光彩流轉，抵住了玄豫眉心，“哢噠”一聲，彷彿是玉器瓷罐跌碎，有甚麼刹時幻滅――玄豫的身材像裂了口的水瓶，靈力乍泄，近千年苦修一朝儘散！

程曜嘲笑，快速停下，翻手拿出了一麵銅鼓擲給了玄豫真人，後者修為更高，動用法器天然能力更強，程曜是接收了前幾次的經驗，這一回招招每一步都算好了針對程梓川的缺點。

赤煌劍“鐺”地掉落在地，卻完整落空了光輝，像一塊不成砥礪的朽木，暗淡失容。

空空嶺之下，並非烏黑可駭的煉獄，也並非鳥語花香的世外桃源，而是很平常的草地河道，周邊還是山林石洞，一片荒涼。

“為甚麼這麼必定？”傅衍之語氣滿含諷刺，“說不定你師叔們在肅除魔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