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川笑了,帶著幾分無法,淡淡的反問:“說了能竄改甚麼嗎?”
阿休話音落下,一雙彎刀無聲碎裂,變成點點星光,灑落在肉眼看不見的裂縫裡,同一時候,混亂界域的統統人都隻覺天旋地轉,再展開眼時,都掉進了定界河裡,他們昂首瞻仰,卻見混亂界域已經消逝了。
程梓川:“……為何?”
耳邊響起雷劫劈下的聲音,程梓川竟是不動不擋,說來也詫異,雷劫陣容浩大,落到他身上時卻未對他形成涓滴傷害,短短一瞬,像是發覺到了甚麼,突然收縮,目睹著就散去了。
“分裂?!追殺?!”傅衍之震驚得扇子都掉了,他清楚還記得這兩人分開前有多密切閃盲眼,如何纔沒多久就鬨翻了?傅衍之火燒火燎地跳腳:“你們如何恰幸虧這類時候……唉!梓川你知不曉得你現在已經成了全部修真界的通緝工具了!”
“不好嗎?”
程梓川神采安靜,他是真的冇甚麼感受,樓月潼那麼對他,他都看淡了,這還能影響甚麼?並且換個角度來講,那些被矇蔽的人才真正可悲不幸,不知當了誰的棋子。
腳下的界域山驀地震驚起來,一雙彎刀漂泊而起,環繞著兩個器靈不斷的轉動,阿休的眉眼染上了魔魅之氣,阿澤卻褪去了邪意,一身的超脫蕭灑。
“我們分裂了,她在追殺我。”程梓川輕描淡寫的表白了他跟樓月潼現在的乾係,“這邊產生甚麼事了?”
才經太小魔女那一出,這邊又來一出,扶桑隻感覺怪誕又悲慘。
程梓川怔了怔,竟是無言以對。
程梓川點頭道:“不怨你,是此地氣數已儘。”
仙草殘落,靈魂不全,他底子冇法渡劫,換了旁人,劈死就劈死了,可身負六界氣運的轉世聖尊,他就是想死天道也不成能容忍,以是混亂界域的人都目睹了一場古蹟――雷劫避人,的確聞所未聞。
程梓川皺著眉,在天臨城外的一處河邊停下,聯絡了傅衍之。
――我的賦性變成了你的,你的賦性卻變成了我的。
必定要來的磨練與混亂,不管如何也躲避不了。
就像現在,諦視著他,她內心就疼得快喘不過氣來。
程梓川拍了拍他,“你氣甚麼?”
樓月潼微微睜大雙眼,盯著他,像是要盯出朵花來。
氣候轉涼,人間將入夏季了。
傅衍之喘了口氣,用一種難以置信而生無可戀的語氣平板道:“也就是說程曜竟然就是轉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