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潼一時茫然，一會兒想：“我來這是做甚麼的？”一會兒又想：“前塵複又前塵，我與他之間，比方參商，這纔是無解的。”

孟婆看了看她，“彆急，老婆子還冇說完。年青人被帶走後，隔了幾日，又來了個女人，卻不是幽靈，渾身的魔氣與戾氣，偏生的絕豔無匹，那就是你了，女人。你一來就逼著老婆子轉述當日景象，聽完了隻笑，笑得太丟臉，也不知對著誰喃喃自語，說‘真夠笨的啊，一騙就被騙’，老婆子當時就猜到了一點，忍不住與你辯論……”

樓月潼心道：“因為我來找你，你就歡暢了嗎？”

樓月潼按著心口，心臟莫名揪了起來，情不自禁的問：“然後呢？”

“潼兒？”程梓川當即轉向她，眉梢揚起，隨即倒是想到甚麼，神采微變，又看向閻君，閻君連連擺手，說：“她可不是靈魂離體，而是私行開了通道追過來的。”

“神仙也好，凡人也罷，誰比誰高一等？天如有情……天亦老啊……”

她道：“我又不是那女人，你跟我說這些做甚麼？”

“你……認得我？”樓月潼不知何時閃現了身形，指了指本身，驚奇的問。

樓月潼竟耐著性子把這麼長的一個故事聽完了，她聽後長長的舒了口濁氣，像要一併吐出心中那模糊的鈍痛感。

孟婆嗬嗬笑了幾聲：“自打老婆子領了這裡的差過後，甚麼樣的人物冇見過？甚麼樣的恩仇情仇冇瞧過？仙凡之彆，人妖殊途，神魔愛恨，真真是快麻痹了。可倒是頭一回碰到被天道插手的。那是好久之前了，老婆子早已經不記得過了幾個千年，但那回鬨出的動靜卻實在是忘不了。現在有緣再見到女人，老婆子想冒昧問一句……你看清本身的心了嗎？”

早就曉得了，早就有籌辦了，以是一點都不悲傷，一點都不難過，一點都冇有感受……這話連本身都騙不瞭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