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奇甚麼？你的身份？”扶桑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抬手比了比，“你是個淺顯修士也好，是轉世聖尊也罷，在我眼裡啊，永久都是阿誰心比天高的小不點……”

掌門天然附和，又對清琊道：“小師叔在外若趕上良才，也可多減輕視一番。”

扶桑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不過那陰陽佩真是絕妙，連轉輪鏡都照不出你的氣味。”

程梓川將轉世聖尊的事在內心掂了掂就拋諸腦後了，他現在必須去找小魔女踐行信譽陪她去闖混亂界域，不然她又該發脾氣了吧？

“既然是轉世聖尊，定是天賦出色，根骨絕佳之人，”玄豫說道：“掌門可讓本門弟子一一照過轉輪鏡，若冇有，再去其他門派排查。”

“梓川，你如許兩種身份折騰，總有一天會把本身給弄胡塗吧？”扶桑從木簪中現身，彷彿他臉上長了花似的盯著他看。

這下，統統人都是麵龐一肅，洗耳恭聽。

掌門一揮手，半空中呈現了一麵古鏡，他笑道：“此為仙帝同時傳下的轉輪鏡，本與鬼界三生台一樣可照出人的宿世此生，可被施了法，隻對轉世聖尊有反應。”

――六界雖大，能殺了他的，向來隻要你！

彷彿看出了他在想甚麼，程梓川悠悠地說道：“扶桑，你不消擔憂我，我的確不是他。”

扶桑心道：“人一旦長大，總會落空一些東西，梓川要麵對的，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如果程宴與傅笑綾還在多好，起碼讓他有些安撫……”

清琊握劍的手一緊，不動聲色的道：“六界眾所周知，七百年前聖尊已完整隕落。”

想到樓月潼氣急廢弛的模樣，程梓川揚起唇角，暴露了笑意。

而九峰峰主都集合在此，半晌，掌門與平輩峰主都迎向最後到來的白衣人，“小師叔！”

程梓川摸了摸臉，點頭道：“還好。”

六界大亂，人間最危。

“程梓川，”她也叫他的名字，“我們之間的上古左券，像是一個莫大的打趣，限定著你，也限定著我。你放心，我臨時不會殺你，我隻想切當的證明……”

程梓川雙手掐著她的腰肢，語氣淡淡的：“甚麼？”

玄鳴還是玄豫的師兄，是當今九源山輩分最高的一個，表麵是個慈眉善目標老者，總跟掌門一道做和事老，他也是偏疼清琊的，聞言便點點頭，笑眯眯的說：“等一會兒工夫罷了，正都雅看風景，不礙事，不礙事的啊。”

程梓川斂去激烈的警戒感，又走近了些許，幾近一低頭就能看到她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