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丟了傘,彎下腰疇前麵兩人所站的裂縫中探了出來,才瞧見地上躺著個一動不動的女人。她麵朝著清風吟大門,我看不到臉,但被她身上那一抹燦豔的紫色刺了眼。
那百姓黨軍官俄然一個箭步上前,不曉得從哪來的一把短劍,直接把日本人手裡的槍給壓了下去。
我看清楚了媽媽的模樣,她嘴角還湧著血,死灰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瞪著,還透著幾分牽掛,幾分不甘。
她就側倒在地上,旗袍的領子被扯破到腋下,暴露了潔白的頸項和大半個胸。她的左胸處有個血肉恍惚的洞穴,就在那朵潔白的百合花刺繡上。
那日本人昂首望我這邊看了眼,臉上的笑刹時固結,眸光裡出現了嗜血的光芒。他又舉起了槍,看似要開槍。
暗黑的血還不竭從那洞穴裡冒出來,異化著雨點子滲入了的她一身旗袍,血水淌得一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