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給我聽聽!”
“寬爺,我在內裡等了你四個時候,實在是焦急得很才大膽出去找你。我是青龍堂堂主褚峰的丫頭,他現在出事了,我想請寬爺幫幫手救他一命。”
“他現在被日本憲兵隊的人和巡捕房的人滿城通緝,你想讓我幫他甚麼忙呢?”
“可,但是我也冇有錢。”
“這是阿峰那邊一個丫頭,碰到事兒了讓我幫手,累了吧燕青,坐會兒喝杯茶。”寬爺忙不迭地給裴燕青搬椅子,倒茶,熱忱得很。看他對他的態度,想必也是友情匪淺。
“你須得去我開的場子裡當兩年的歌女。”
“嗬嗬,冇錢冇乾係,有貌也行,會唱曲兒嗎?”
台下隻要一個觀眾,此人約莫四十來歲,有些微胖,五官中規中矩,透著股不怒自威的霸氣。他穿戴身玄色長衫,內裡套的是件黑底暗花的馬褂,比較傳統的打扮。他端著個茶杯晃頭晃腦地跟著台上的旦角哼哼,一臉沉醉的模樣。
好久,他揚手一把捏住了令牌,淡淡一笑問我,“你本年十六?”
他似笑非笑地瞄了眼我,纔對寬爺抱拳施禮,“寬爺,鄙人這就歸去了,改天寬爺如果再有雅興聽戲,派個小廝過來打個號召便是。對了,這位是?”
寬爺挑眉盯著我,眸光鋒利得彷彿要看到我內心去。我再扯謊怕是要惹怒他的,以是遊移好久就模棱兩可地說了我和褚峰的乾係,以及他現在的處境。
“挺好的年紀呢,這如果落在日本人手裡確切可惜了些。哎呀,既然是褚峰讓你來找我,那這個忙我不得不幫啊。不過呢,小丫頭,我醜話可先說在前頭,我此人從不白白給人幫手的。”他斜睨著我,老成的模樣像極了一隻老狐狸。
我想起了他落在廁所的荷包子,內心有些忐忑不安。不過他彷彿冇有在乎那事兒,裝著不熟諳我一樣,還跟寬爺客氣。
寬爺說著找來一個小廝,恭送著裴燕青出去了,直到他冇影兒了才又轉過甚來看我,淡笑道,“丫頭,要我幫手能夠,但我有個前提!”
“當歌女?”我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寬爺,他這不是逼良為娼嗎?場子裡當歌女,一年齡後出來我還能見人嗎?
我偷偷走了疇昔,才瞧見內天井裡搭了個非常豪華的戲台,台上有個美豔無雙的旦角在唱戲。那一顰一笑,一嗔一怒,真真是嬌媚到了極致。
我不敢再發言了,訕訕地站一邊兒呆著,也往戲台上偷瞄了去,才發明這旦角看似有些眼熟。他彷彿也在看我,唱著唱著都忘詞了,幸虧他功力深給粉飾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