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嫋嫋來到係原山之時,外層佈下的結界已經被完整突破,一陣陣熱浪襲來,燒得祁嫋嫋麵色也紅上幾分。
“天界自誇風格端方,豈料也隻是抓住我力量虧損之時來做文章!”
嫋嫋隻當是泉先不忍叫她幫手,道一句。
“我如何曉得的並不要緊,隻是上仙可不要再多做禁止。”
“都甚麼時候了,你另有表情開打趣。”
她不知為何妭的月半之期提早,現下,觀之風起雲湧之勢,嫋嫋隻曉得環境絕對不容悲觀,且不說月半之期提早是為何,於她而言是否又會生出料想以外的事情,如果讓妭度過了此次危急,連她也冇有勝算再能製止得了妭了。屆時就算終究再次停止封印,可在此之前,人界便是大難。
嫋嫋心下焦心卻又無可何如。
炙熱的火球直衝祁嫋嫋而來,少女神思一收,手中水緞擊出,卻還是慢了一步。
嫋嫋回道,語氣也惡上三分。
妭卻也討不到好處,半麵臉因為妖力耗損被青玄色的皮膚覆蓋,其上血管經脈,泛著詭異的青黑光彩,同一副乾屍普通。
“嗯。”
便是這麼一刹時的走神,妭麵上奸笑,背在身後的手便是一擊揮出。
嫋嫋扶住泉先,眼神裡帶沉迷惑和擔憂。
“無妨,嫋嫋先坐下,我替你療傷。”
話畢,嘴上勾起一抹無可何如的笑意。
泉先點頭,嫋嫋便收起玄霖琴,扶著泉先就向著天界趕去。
“犀芷上仙,我便是想不明白,你為何要為天帝賣力?”
一貫是愛穿的青衣長裙,行走之際,廣大的裙襬拖在背麵,邊上還閃著金色流光,一頭烏髮此時高高紮起,綴著個金底紅寶石的步搖,華貴不凡。連麵上彷彿也是細心妝點過的。
隻是還未踏進一步,那黑黝黝的洞口內便徐行走出來一個女子。
琴音和緩,又再度於四下裡流瀉開來,祁嫋嫋隻覺渾身筋脈被溫養,傷口也再度癒合,隻是操琴的男人一看便是咬牙對峙,盜汗都浸濕了後背。
妭的眼神一暗,身形一閃,躍至上頭躲開那水浪。
一時之間,琴音流瀉開來,和順舒暢,像是夏夜裡清冷的月光,療愈著嫋嫋受損的經脈。
以是祁嫋嫋下了定奪,這一次,必然要先禁止妭。
嫋嫋吃緊催促。
嫋嫋前頭收回的一擊倒是實實在在的打上了妭。
“崢!”
白衣的男人以手中那柄琴作擋,琴絃發作聲響,抵住了大半的力道,可卻還是叫執琴的那人連連後退幾步。
“好,那我帶你迴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