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麵的祁嫋嫋藉著身姿輕巧柔嫩的上風,一個哈腰,一個扭身,便是利落躲開來勢洶洶的銀槍,在表麵戰的衛衡也隻見祁嫋嫋一頭高高束起的烏髮狼藉開,想是馬兒揚起的馬尾。
天音也忘了,本身隱於驚駭的人群以後有多久,女子一雙眼,盯著城門上高懸的男人頭顱,漸漸蓄滿眼淚,袖下的拳頭,捏緊。
身著銀色盔甲的將士迎上前來,恭敬地朝著天音一跪。
“如果再無所表示,休怪我蠻族領兵踏平你追雲國王都!”
“早便說過,無需計算這番禮節。”
天音回聲,鼻頭酸澀,喉頭乾啞,難說出一句話。
穿戴銀色鎧甲的男人扣問道,叫回了思路飄飛的天音。
“誒,可真好!”
天音來不及禁止麵前男人的行動,又提及早便講過無數次的話來。
“嫋嫋比之前幾日,確又極大的進步。”
起家的男人在說到少將軍時,眸色落下一抹沉痛。
不管那蠻族惡人如何跳腳,不管那王都百姓如何群情。
“這是我,必然要去做的事兒。”
觀劈麵少女的一招一式,天音的眼中現出對勁,停下打擊之勢。
管那王都多少繁華熱烈,抑或是傳播著如何瑰麗奇特的傳說,北鴻山上的那小小盜窟倒是與之隔斷在外的。
“嗯。”
“主子。”
那該是三年前的事兒了吧,天音想要健忘當日所見,可到現在,腦海裡,夫君臨死前還圓睜的眼,還是清清楚楚。
那日城牆,還是一如百年前那般大氣豪闊,帝王的嚴肅還顯於古樸的城磚中,那十人高的木門,怎生本日就大開了呢?在與蠻族一戰中,皇宮當中輕易偷生的天子和朝堂百官但是戰戰兢兢,不敢開那王國京都。
天音聽到這句話,在這黃沙飛揚的練兵場中出了神,回想起當時,那王國京都口的赤色。
“本日也練了好久,我另有事,嫋嫋也去歇息吧!等過幾日,便帶你去那溫泉一遊。”
“主子,可要觀將士們演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