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天音非常高傲,跳動的燭火印在女子的眼裡,彷彿那燭火中正有一個男人,身披鎧甲向天音走來。
“我第一次見他,他便受了那般嚴峻的傷,我當這北鴻寨的寨主,從小便跟著爹爹打打殺殺,甚麼血腥傷口冇有見過呢,但是他被寨中弟兄抬返來的時候,我便被嚇到了,都是密密麻麻的羽箭留下的血洞穴,另有那手臂上都是砍傷,後背的一刀更是皮肉外翻,都能夠瞥見白骨了,如許的慘烈,怕是凡人都冇法忍耐得住。”
桌上的幾人見天音絮乾脆叨地講著本身的事兒,都是聚精會神地側耳聆聽。
祁嫋嫋越想越亂,臉頰也通紅一片,目光倒是偷偷看向殷離,卻被後者恰好抓到。
偷看被抓個正著,少女好一陣惶恐。
“我的夫君,叫封奕,他是追雲國的少年將軍,勇猛善戰,多次擊退蠻族軍隊,追雲國百姓俱是獎飾他少年英豪!”
女子便答覆道。
殷離見得少女這般模樣,便有些好笑,但倒是轉過甚去,不看害臊的少女,好叫她安閒些。
“等我為他治好身上大大小小傷口,我將他滿身高低也就看個遍了,我當時已經十九歲了,老女人一個,如果我爹爹還活著,又怎會由得我這般混鬨?”
“我最喜舞刀弄槍,他在我寨中養傷,也便教我一套封家獨傳的槍法。”
“音兒的槍法,現在倒是趕上我了。”
少女想不到,將軍一樣豪放的天音也如同畫本裡的女子一樣,這般浪漫的遇見了本身的夫君,也附和天音對封奕說的要他以身相許的話,拯救之恩,但是很首要的,對他們向來重視承諾的蛟魚族來講更是如此,想想殷離還救了本身兩次,讓他冥界之王來救本身,本身何德何能呢?這拯救之恩,莫非也要同天音姐姐講的普通,要本身以身相許來酬謝嗎?可這還要問殷離願不肯意呢,可本身又是紫陽宮的公主殿下,如何就要眼巴巴地貼到一個男人身上呢?
嗡嗡幾聲鳴響,男人和女子此時換了姿式,一來一往,點,挑,勾,纏,日頭之下,銀閃閃一片。
天音的手正被男人握著,頭頂男人降落的聲音傳進她耳朵裡,讓她耳背發燙,鼻尖也有些癢,感受身後男人寬廣胸口的熱度透過衣物傳到本身身上,天音的臉便有些發紅。
封奕看著麵前女子素淨眉眼,就情不自禁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又是悄悄一聲,封奕手中銀槍落地,天音手中閃著寒芒的槍尖抵在封奕咽喉。
天音在一旁兀自說著話,那裡曉得她的故事叫祁嫋嫋起了以身相許的報恩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