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誠意伯劉山本是台州鄉間一屠夫,前朝末帝倒行逆施,妄圖吃苦,魚肉百姓,激起民憤,天下高低數不清的雄師揚叛逆旗,將他趕下了皇位。時任台州刺史的趙勝揭竿而起,均地步,免賦稅,在十八路反王裡脫穎而出,以華為國號,定都洛陽,坐穩了江山,是為太祖。劉山也迫於生存投奔了太祖的義兵,跟著太祖東征西討,立下赫赫軍功。太祖得了天下,論功行賞、大封功臣時,同是太祖故裡的屠夫劉山就論軍功封了誠意伯,世襲五代。現在的誠意伯劉子星已是第五代誠意伯了。
此時誠意伯府後院柴房裡,一個身著粗布衣裳年約二八的女人正透過那小小的視窗悄悄的望著外頭的陽光。在這個柴房裡,她已經足足被關了三天了。她就是慈安堂世人丁中恬不知恥的嬋女人――李妙嬋。
“那當然,小荷,你今後跟著我混,必定有你的好處。我爹已經跟老夫人院裡說好了,下個月就讓我去慈安堂服侍。到時我必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就是,就是。春雨姐姐,你可真短長,甚麼都曉得。”
內裡已經或坐或站了半屋子的人,府中大大小小的主子都呆在了這裡,常日裡空曠的慈安堂眼看都有些不敷用了。正中一張短榻上坐著一名穿醬紅地八仙慶壽刺繡袍的老夫人,頭上戴著一條醬色暗紋抹額,中間鑲著拇指大一塊和田玉,頭髮裡已經顯出銀絲,但是精力非常矍鑠。劉老夫人長著一張銀月臉,既慈愛又馴良。腳下跟跪著一名三十歲擺佈的夫人,常日裡慈眉善目標老夫人此時倒是瞋目圓瞪,朝著跪鄙人邊的婦人痛罵:“都是你生出的好女兒,這下好了,把我們百口都坑出來了,你可對勁了。常日裡你管不了事我老婆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現現在天都被你們母女倆捅了個洞穴,我看你能如何辦?”
“可她去長公主府裡那但是打著我們劉家的燈號疇昔的,鬨出了那樣不要臉的事,現在京中勳貴哪個不在背後笑話我們家家教無方,我劉家統統的名聲都被她毀了。”
守在門口的兩個十來歲的小丫環整日唧唧喳喳地說個不斷。“裡頭那位也不曉得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了,不過是大太太前頭生的女兒,生父也不過是個七品的校尉,竟然敢去打鎮國公世子夫人的主張,也不瞧瞧本身是甚麼身份。”
“母親息怒,都是媳婦的錯,媳婦知錯了。”
位於西城快意坊內的禦敕誠意伯府裡,統統都是靜悄悄的。來往的奴婢恨不得給自個腳上包層布,儘量不弄出一絲響聲,府中下人哪個不知伯府主子哪個不是一腔怨氣,恐怕撞到槍口上,輕則重打幾十大板,重則百口發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