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時候不早了,我隻跟府裡請了半日假呢?”小六子有些難堪,如果晚了歸去,不利的可就是他了。
“冇事,咱家蜜斯不是在這兒嗎,怕甚麼嘛。”清月抬出了靜姝這座佛。
糖葫蘆攤前,攤主紮在草杆上的糖葫蘆又大又紅。糖稀裹著山查、紅果在陽光下泛著誘人光芒。清月兩眼發直,口水直流,拉著靜姝的袖子不竭催促,“蜜斯,糖葫蘆。”
糖葫蘆就是清月的最愛,每一次出來買東西,如果冇糖葫蘆,總感覺就是白來一趟,那叫清月如何甘心。
“如何真的就隻要一串啊。”目睹著蹦蹦跳跳跑回身邊的小丫頭,靜姝笑著打趣道。
“一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究贏了肚中的饞蟲,清月怯怯地伸出一個小指頭,重重地點點頭,“嗯,大叔,就一串。”
“小女人,你如果嫌貴啊,那就十八文好了,如何樣,要來幾串。”
靜姝摸了摸清月的腦袋,笑著點點頭,“好吧,就找間茶社歇歇吧。”
“啊?”嘴裡正含著一粒糖葫蘆的清月一時候傻了眼,蜜斯方纔不是還說隻讓本身買一串的嘛,但是瞧這意義,如何彷彿是嫌本身買少了呢,這是如何一回事啊。
攤販是個四十多歲的大漢,開首見到小女人,這小女人一看就是個喜好吃糖葫蘆的主,還覺得能賣上好幾串呢,可如何就冇下文了呢。他賣糖葫蘆也賣了好幾年了,就冇見過哪一個小孩子能擋得住引誘的,這小丫頭口水的流出來了,如何還不買了呢,難不成是嫌貴了。好吧,看在這小女人胖乎乎的圓臉跟本身小女兒小時候有些類似,那就便宜一點吧。
“好嘞。”好生絕望的攤販滿腔熱忱刹時消逝,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很多,固然如此,還是很敬業的讓清月本身挑了一串。
普通茶坊都有平話的先生,有興趣的一乾人圍他而坐,津津有味的聽些傳奇故事或有頭有臉人物的演義話本。也有略高雅些的,請沿茶肆酒坊間不竭走動的藝人過來唱曲,普通為老者操琴,女兒孫女之輩唱曲,也有老者自拉自唱,曲子不一而足,多為處所小調,唱罷若不想再聽,隻需擺擺手,摸出多少小錢遞過,藝人便伸謝而去。
“好嘞。”攤主聽得是眉開眼笑,手腳敏捷地精挑細選四串又大又紅的糖葫蘆遞到三人手上。三人邊吃邊走,不知不覺中,個個都吃得一個肚兒圓,特彆是最饞嘴的清月,就如剛出樊籠的小鳥吃得那是一個痛快,趁靜姝冇重視,吃得已經是走不動了,小小的身子,腆著大大的肚子,擺動手臂,一步一挪,遠看就像一隻大笨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