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這詞,內含大義,發人省醒!鄙人自誇飽讀詩書,卻未曾為國報效,實乃忸捏!”歐陽修語氣有些衝動地對範正說道。
一片笑聲中慈鏡的神采像吃了癩蛤蟆一樣丟臉。
“喬老過譽了。”
但是就在這時,慈鏡的聲音又想起了:“你這詩中所提及的汾路,據我所知歸屬晉地。鄙人想問,你深處臨安又是如何描畫出晉地之事呢?”
……
“兄弟你彆開打趣了,還去晉地?挖隧道去嗎?”
“你笑甚麼?”慈鏡黑著臉問道。
“哈哈哈,江山代有秀士出啊!蔚國能有你如許的人才,是一大幸事也!”
“不過,一點兒都不過。”喬萬山笑著說道:“你倒是說話算話,三首詩說包就給包了。”
很久,歐陽修和王安石對視一眼,兩人回身對著範正深施一禮。
詩會完整變成了範正和鄭雲的舞台。也冇人重視到慈鏡不知甚麼時候灰溜溜地走了。
隻聽範正醞釀起豪情,略顯密意地吟誦道。
“憑欄處、瀟瀟雨歇。”
“哈哈哈……”人群中俄然傳出一陣大笑。
“噗嗤!”人群中不知誰忍不住樂了出來,緊接著笑聲像接力普通傳遍了全部二樓!大師都是讀書人,都清楚寫詩不必然是寫麵前之景,很多墨客也會把心中設想的風景和感情寫下來,那麼範正寫到晉地倒不敷為奇了。
都看清楚我滿懷的激憤,你們真的就如此麻痹嗎?
“哈哈哈,我是笑慈鏡兄如何問出如此風趣的題目。”範正一副看小孩子的神采看著慈鏡緩緩說道:“遵循慈鏡兄的意義,李白寫‘會向瑤台月下逢’還非得去趟瑤台不成?”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懷著滿腔憤激,範正開口了。
怒髮衝冠,這恰是範正現在的表情。
但是麵對國土淪亡,他們倒是麻痹的,迴避的。這是多麼讓人氣憤的事情!他們在表示出嘲笑和不屑時,可曾想過不久之前數以萬計的慷慨誌士為國捐軀!可曾想過那晉地也曾是蔚國的國土!
“蒙蔚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初,空悲切!”
嘿,還真是!這首詞下闋的內容清楚寫的是晉地的見聞啊!晉地在哪?蒙國啊!你再如何也不能跑到蒙國的地盤上吧?
“你當蒙國事飯店啊,想去就去啊。”
這些話說出來,有人笑,有人怒,更多是不覺得然。
在幾人的說話間,二樓的氛圍垂垂和緩下來,世人也紛繁對範正表達佩服之情,對題字的鄭雲也投來尊敬的眼神。範正的詩,鄭雲的字,在世人眼中成了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