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甚麼今後?”容繡雙手緊緊攥著上衣衣角,目光在與他相碰以後敏捷躲閃到一邊。
“丫頭啊,當我們家長淮的媳婦兒,膽量可得再大些。”太皇太後嗬嗬笑道,“那小子六歲的時候,就敢把哀家院兒裡的枇杷摘光了。”
“厥後哀家罰他種了三棵櫻桃樹,每年來幫哀家佈網子摘櫻桃,成果他每次邊摘邊吃,留給哀家的就剩一半。”
“冇甚麼。”孟長淮握住容繡的手,往上牽了牽,本想著拉到唇邊吻一下,可細心機考後又感覺機會尚不成熟,如許冒昧嚇著了她反而得不償失,隻好把手放回她身側,還是毫不懶惰地握著,用指腹沉淪地摩挲她光滑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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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實在冇法設想,孟長淮那廝爬到樹上伸長胳膊蕩著腿摘枇杷吃的畫麵,過分辣眼睛。
“彆怕。”孟長淮抬起手將她鬢角落下的碎髮彆向耳後,唇角揚起極儘和順的弧度,“他隻是在妒忌。本王既然說了要娶你,定會保你安然。”
“……”
容繡也是厥後才曉得,太皇太後本就是川地人,故裡就在與薄州毗鄰的泰元。當今皇上嗜辣,該是擔當了太皇太後的口味。
“臣妾拜見太皇太後。”
“都彆傻站著,坐下一起吃吧。”太皇太後拿起宮女新添的一副碗筷,號召兩人,見淑妃坐下了容繡卻一動不動,特地又叫了她:“容容彆見外,遲早是一家人,來,坐奶奶身邊兒來。”
太皇太後和順慈愛,加上容繡一手甚合白叟家胃口的廚藝,一老一少垂垂相處得如祖孫普通親厚天然。
孟長淮的表情卻算不得輕鬆。
容容……太皇太後到底是太皇太後,這新叫法當真好聽,但是她真的……壓力很大啊!
教女紅的楊嬤嬤亦然。
太皇太後已經年逾六十,頭髮儘白,皮膚保養得卻還不錯,不丟臉出年青時的絕代芳華,隻眼角和唇角多少紋絡,稍稍又添了滄桑。
“……”
嘎?
彼時容繡正做好了一桌菜,和薑明月在昭寧宮籌算開端用膳,老寺人的大嗓門兒俄然響起,兩人從速起家跪下驅逐。
“太皇太後,這可得問我家廚子情願不肯意了。”淑妃拿著絹子掩口一笑。
“可不就在這兒麼。”淑妃說著指了指身側的容繡,“這是臣妾的表妹,本來是這批入宮的秀女,前幾日被皇上許給了孟小王爺。mm在京都無親無端的,臣妾家中母親這月恰好去了法梵刹念齋,顧不來,以是小妹大婚前臨時跟著臣妾了,趁便學學宮裡的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