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曉得了。”容繡點頭應了,心機有些沉。
孟長淮笑:“繡兒好眼力。”
到了院門口,碧螺扶著容繡出來,孟長淮站在馬車邊,欲牽她下來。
“娘都瞥見了。”顧宛珠握住容繡的手,“娘和爹的定情信物,你都送給人家了,還說冇有?”
“還抵賴。”顧宛珠重重一下拍在她手背上:“那簪子的形狀和紋路,每一個細節娘都清楚得很,哪怕是相像的娘都能辯白出來。”
他當然曉得郭清夷內心想的是甚麼,媳婦可不能等閒給這廝看了去。
孟長淮回以淡笑:“你不也變了,八卦得像個婆子。”是他去見嶽父母,這廝非要跟來,還好他有先見之明讓容繡蒙了麵紗。
容繡感覺母親這話問得莫名,從速否定道:“哪……哪有啊。皇上賜了婚,我還能抗旨不成?”
“皇上懷舊。”孟長淮輕歎了一句,不肯再多言。
她未曾見過洛康王,這些流言,倒是自小就聽過。
郭清夷細心打量了孟長淮半晌,道:“總感覺我去打了場仗返來,你都變得不像你了。”
容繡嘟囔道:“那裡就虧損了……”
心知這丫頭定是難為情了,孟長淮便也不強求,走在最火線進了彆院大門。
郭清夷不解:“那麗朱紫都被打入冷宮了,還能翻起甚麼浪來?”
孟長淮見狀起家道:“嶽母和繡兒定是有好些貼己話要講,小王帶二位去東閣吧。”
這事理說俗了些,大慶王朝與她普通標緻的女子多得是,家世好的也多得是,孟小王爺偏對她一見傾慕,就如天上掉的餡餅,不咬一口下去,有冇有毒誰也不曉得。
翌日下午,孟長淮依言進宮來接容繡。
容繡實在受不住如許直勾勾的熾烈眼神,輕咬著下唇彆過臉去。心道此人可真不君子,隻訂了婚罷了,就親親抱抱的。
可容繡模糊總感覺缺了些甚麼。他給的和順和好處,向來都給得霸道,不容她回絕,但正因為如此,她受得並不心安理得。
“多謝王爺。”顧宛珠欠身揖禮,牽住容繡胳膊,“民婦與阿繡去便是了,路還是識得的,不敢勞煩王爺。”
“當日你被提上秀女名單,娘冇體例,聖命不成違,但幸虧當今皇上仁德,對淑妃也有情有義,你若真跟了皇上,雖不得平生一世一雙人,娘也冇甚麼可擔憂的。”顧宛珠從兜裡取出絲絹,“可這小王爺不一樣。雖你是他頭一個娶進門的,又是正妃,可你瞧瞧他父王洛康王,這麼多年了,大慶王朝誰不知他佳耦豪情冷酷,洛康王還納了滿府側妃小妾,娘是擔憂……若這兒子隨爹,你將來的日子怕是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