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以後，崔禎讓家將將崔襄帶走，此時標兵已經發明瞭韃靼的兵馬靠近廣寧衛。

“知了，”崔禎揮揮手，“快走吧！”

崔禎伸手摸了摸崔襄的頭頂：“再有一兩年就要長得跟我一樣高了。”

看著崔禎那嚴肅的神情，崔襄隻好垂下了頭：“兒子曉得了。”父親下的決定，他冇法逆轉，再過四年他就會來到父切身邊，父親也就無話可說了。

為崔禎洗好了腳，崔襄就將襪子和長靴捧出來。

崔襄隻感覺眼睛酸澀。

崔禎道：“我疇前跟你講過的那些巡營的端方你還記不記得？”

父子兩個足足用了兩個時候纔將衛所都看了個遍，一個當真的教，一個細心地聽，倒也不感覺疲累。

崔襄道：“父親方纔問我會不會常常去宮中，我常去景瑞殿。”景瑞殿在皇宮的東側，常日裡被稱為東宮，是太子居住的處所。

崔襄吞嚥一口，向崔禎腳上看去：“靴子父親穿戴，下次我再送新的來。”

王菁快步走過來低聲道：“這段時候侯爺累得短長，現在天還冇黑，恰好也冇有風，我去取毯子來，讓侯爺小睡一會兒。”

父子兩個說了會兒話各自去歇著。

崔襄從盆中拿出崔禎的大腳：“姑姑做的鞋麵子，大小不一樣，一隻我穿合適，一隻您穿合適，我就讓家中的管事幫手，又各做出一隻，恰好配了兩對，一會兒給您嚐嚐看看合分歧腳。”

父子兩個上馬向衛所而去。

崔襄麵露憂色，父子兩個邊吃邊說話。

崔襄接著道：“坤寧宮中常常設家宴，皇上偶然候還親身指導我們課業。”

崔襄笑著應了。

這雙靴子，一隻針腳看著大一些，崔禎猜想是出自珠珠的手，另一隻針腳精密該是府中繡娘做的。

崔襄笑道：“有啊，現在朝臣們都不敢往皇上腳上看呢，宮中有人給皇上做衣衫、鞋襪，皇上卻隻愛穿姑姑做的長靴。”

“我給父親洗洗腳。”

崔襄將要走，卻還是忍不住又說一句：“朝廷救兵到之前，父親必然多多保重。”

崔禎點點頭：“走吧，這邊戰事冇結束之前，不要再跑過來。”

崔禎看著崔襄道：“多吃點，早晨跟著我去巡營。”

崔禎考慮好久，纔去滅矮桌上的燈火，他到底還是大周的常勝將軍，用不著十幾歲的孩子為他擔憂，此次打個敗仗讓那小兒看看，免得那小兒不能放心讀書。

父子兩個正說著話，廚娘將飯菜端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