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蜜餞子端上了桌。

魏元諶點頭：“母親放心。”他現在感受比常日裡還要好，呼吸都輕鬆起來。

“胡說些甚麼，”魏夫人看似板著臉，眉宇間卻冇有肝火，“我是少你吃了還是少你穿了？在弟弟麵前冇有半點模樣。”

魏太夫人看一眼床上的孫兒，臉上憂愁未消接著道：“那如何會吐血？”

“快喊，快喊啊！”

魏元諶目光落在那深色的衣袍上：“找一套色彩稍亮些的衣衫來。”

魏夫人扶著魏太夫人又去細心看了魏元諶，魏太夫人看到孫兒呼吸陡峭，心中略安。

魏家本來歡歡樂喜地購置家宴，俄然傳聞魏元諶吐了血，魏太夫人當即從屋子裡趕出來去看孫兒。

魏元諶麵前又閃現出一幕幕，顧明珠猝不及防見到周擇笙時紅了的眼圈，以及張老爺、醫婆的醫術，另有在顧家時那探查他傷口的手。

他腦海中如何會有如許一幕，他清楚冇有去過顧家，在此次去太原府之前更冇有見過顧明珠。

席間，魏太夫人不時地看向魏元諶，不知是不是她想得太多，總感覺孫兒與平常不太一樣。

魏太夫人眼圈發紅，緊緊地握著魏元諶的手。

女眷們紛繁讓開，讓郎中細心診脈。

魏夫人有些擔憂：“可行嗎？”

魏老太爺年青時在疆場受傷太多，大要上看似病癒了，跟著年紀越來越大，舊傷一個個找了返來，纏綿病榻多年，最後也是一咳嗽就吐血，魏夫人不敢再想下去。

“你瞧瞧，”魏太夫人看向魏夫人，“諶哥兒今晚怎會如此乖順，就像他小時候似的。”

“三爺。”

暮秋端了藥上來，奉侍魏元諶喝下。

魏元諶心頭為之一震。

“好了，”魏太夫人道，“不要鬨諶哥兒了，我們出去說話，諶哥兒不舒坦，就讓人將飯菜端來諶哥兒屋子裡。”

夢中，如珺的臉俄然變成了顧明珠。

魏元諶還是僵在那邊轉動不得，五年前有些氣象就在迷霧當中，現在那霧氣似是散了些，模糊看到有人在床前繁忙。

“魏大人說，這是不是荒唐？”

“明珠，明珠……珠珠……珠珠……你返來吧，母親在這裡。”

如珺她，冇有分開嗎？

魏夫人也眉頭舒展，臉上儘是擔憂：“諶哥兒彆是有內傷，我還記得老太爺當年……”

吃過飯，魏元諶回到屋子裡，暮秋正帶著人找出明日要換的新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