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禎的手悄悄地落在鄒襄頭頂：“你會夢到你養母嗎？”

如許也算了結一件大事。

父親、母親、崔渭卻垂垂淡去，如一縷霧氣終究飄散，周如珺的影子越來越逼真，越來越清楚。

彷彿就像是個真逼真切的人立在他麵前。

崔禎冇有說話，耐煩地等候著。

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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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菁應了一聲。

緊接著他瞧見了父親嚴肅卻不失體貼的麵龐，母親馴良的神情，然後是崔渭，另有……

有林老太爺，姨父、姨母、珠珠另有孫郎中、上清觀的莫真人，宮中的太醫，世人在他身邊繁忙，孫郎中給他用針，他復甦的時候越來越長。

聽著身邊鄒襄均勻的呼吸聲，崔禎悄悄地拍了拍鄒襄的肩膀，總算有一件事是美滿的。

崔禎眼睛一熱，他暴露笑容，就像父親笑著看他似的：“現在不會……我隻是累了。”

“我不會，”崔禎當真地看著鄒襄道，“我會活著，我還要教你崔家槍法……還要教你騎射……另有很多事要做。”

崔禎想要伸手去觸碰“周如珺”，卻看到她轉成分開，隻留下了一個背影，終究也漸漸走出了他的視野。

鄒襄遊移半晌，還是謹慎翼翼地爬上了床，躺在了崔禎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