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珠感覺應當歸去細心問問保兒,既然保兒提示她來這裡,就是擔憂蓁姑的處境。
譚定方撿起了中間的木棍,撥了撥炭盆裡的火炭,然後抬起眼睛看顧崇義:“顧侯表情好多了,不似前一陣子戰馬案壓在肩膀上,被我問兩句就一臉苦相。”
喧鬨了半晌? 譚定方抬起眼睛:“顧侯也是名將以後? 豈能總在朝中任閒職?遲早還要出入虎帳,帶兵交戰,朝廷正值用人之際? 如果顧侯有如許的考慮? 我就在皇上前麵保舉? 讓顧侯前去順寧。”
“譚尚書。”
顧明珠聽到內裡有人與管事說話。
顧明珠提起裙子在安濟院裡跑動,就像是受了驚嚇似的。
……
按理說他該藉機提及這樁親,如果譚家成心統統也就順理成章。
管事接著道:“還是顧大蜜斯發明的,就在女眷那院子裡,看似不是生了病,而是……自戕尋了短見。”
驗屍需求比及仵作,趁著還冇有人前來,她隻能簡樸尋覓一下蛛絲馬跡,從屋子裡的景象和女子整齊的衣衫和髮髻來看,不像是有過掙紮和打鬥。
顧崇義感慨:“安濟院這麼大,常日裡大人照看不易,我做的也不成章法,還得大人主持大局。”
蓁姑少了一隻手。
譚三爺儀表堂堂,人前恭謹有禮,怪不得荷花衚衕會那般焦急。
屋子裡燒了炭盆,管事找了兩件潔淨的長袍。
如果保兒曉得些甚麼,聽到動靜以後,下認識的反應最為首要,想到這裡,顧明珠快步向外走去。
“蓁姑夙來不愛與人說話,也不是一向就住在這裡,偶然候幾個月都不見蹤跡,唉……小小年紀……到底有甚麼想不開的。”
聽到死人了幾個字,顧崇義皺起眉頭。
保兒方纔喝完藥,正靠在父親懷裡歇著,聽到一陣腳步聲,緊接著看到給他治傷的那位大蜜斯去而複返。
顧明珠望著床上的屍身,床鋪上有一塊染血的碎瓷片,看起來像是這女子用碎瓷割了手腕,手上的血淌的太多,滲入了被褥。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