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神情看起來非常癲狂:“父皇,您看看兒臣被他們害成甚麼模樣。”
三皇子跪下以後,五皇子戰戰兢兢地看了天子一眼,然後垂下頭站在中間,彷彿恨不得藏匿起來,免得天子看到他。
“哈哈哈,”太子聽到這話轉頭看向朝臣,“你們信賴嗎?信賴他說的話?”
裴尚青麵龐安靜,不睬會本身被太子扯亂的官服,躬身道:“殿下就算被廢,也曾是大周太子,不成在大殿上失禮,今後殿下還是皇子,還要為社稷著力。”
三皇子臉上微變,冇想到太子會當著朝臣的麵發瘋,不過三皇子之前有被太子用瓷片刺傷的經曆,現在神情還算平靜,當即跪下來道:“父皇明鑒,兒臣對天發誓,向來冇有害過大哥,如果兒臣動過爭奪儲君之位的心機,就讓兒臣……就讓兒臣再也不能做宋氏子孫。”
三皇子方纔開口,太子一巴掌結健結實地打在了三皇子下頜上。
立嫡立長,這儲君之位都該是兒臣的,誰也不能與兒臣掠取。”
“父皇,兒臣委曲……父皇……兒臣儲君做得戰戰兢兢,無時無刻不驚駭被人算計,經心極力為大周著想,求父皇再給兒臣一次機遇,”太子終究跪倒在地,他奮力地舉起了一根手指,臉上神采扭曲,死死地盯著天子,目光瘮人,“就一次行不可,父皇不是常誇獎兒臣孝敬、懂事嗎?兒臣但是父皇的宗子,皇後孃娘不能為父皇誕下嫡子,兒臣這個宗子與嫡子何異?
疇前靠近貴妃的臣子,看到如許的景象心中稍安,皇上正值春秋鼎盛,將來誰秉承皇位還不必然,貴妃的九皇子一定就冇有機遇,再說前朝也有廢太子重新做儲君登上皇位的例子,固然大皇子看起來已經瘋顛,但有一線但願也是好的。
太子打了個冷顫,認識到本身說錯了話,可他有甚麼錯?莫非這不是實話?莫非魏皇後不是一個安排?
天子這話一說,太子腳下踉蹌,中間的三皇子眼疾手快當即上前攙扶。
倒是魏元諶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邊,任何的質疑彷彿都擺盪不得貳心性半分,他冇有開口說話,廢太子的言語彷彿底子不值得他去回嘴。
“裴卿,裴先生,”太子道,“您倒是說一句話啊,本宮是否被人讒諂?讒諂本宮為了甚麼?天然是要坐上那儲君之位,本宮說得對不對?”
龍禁尉上前將太子架出了大殿,太子邊掙紮邊喊:“宋佑,你敢發誓嗎?你發誓這輩子不做儲君,不然天打雷劈。
太子一步步向前,俄然拉住了中間站著的裴尚青,裴尚青是少詹士,此次與東宮臣子一起站在太子身後,等候皇上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