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棍。”沐月夕低聲罵道。
看過書齋內的安排和安插,趙殊感到非常對勁,表情愉悅地指著窗外似火的榴花道:“行之,夕兒你二人以榴花為題,各做詩一首。”
杜徵提筆蘸墨,揮毫而就,洋洋對勁地問道:“夕兒mm,為兄這字寫的如何樣?”
杜徵回身,與沐月夕並肩而立,目光諦視火線。一行數人,綠意成蔭的垂柳間快步走來,穿靛青色錦袍的是沐晚謙,他身邊的中年文士一襲藏青色長袍,臨風而行,袍袂飄飛,端倪間自有一種風采。
“夕兒mm好狠的心呀!”杜徵誇大地叫道。
靈光一閃,沐月夕想起曾在那邊聽過他的名字了,為她開蒙的羅先生曾經提到過,羅先生對趙殊推許備至。
沐月夕裝著被嚇壞的模樣,扁著小嘴,不幸兮兮地瞅著趙殊,“先生,夕兒的手不想變成豬蹄。”
沐月夕斜睨他一眼,“你既然曉得這字上不了檯麵,就不該寫出來。一會讓先生用戒尺把你的手打成豬蹄,看你還敢不當真練字。”
沐晚謙見女兒早早在這恭候,非常心喜,笑道:“夕兒,快見過趙殊先生。”
趙殊伸手虛扶,客氣隧道:“沐蜜斯不必如此拘禮,快快請起。”
趙殊哼了一聲道:“你覺得大家都跟你一樣,整日無事生非。夕兒一看就是個懂事的孩子,不象你,冇個正形。”
趙殊板著臉惡狠狠地瞪了杜徵一眼,轉臉對著沐月夕笑得一臉慈愛,“夕兒放心,你就惹先生生了氣,先生也不罰你,我們罰你杜師兄,把他的手打得象豬蹄。”
“夕兒不要先生的報歉,夕兒隻盼明兒,夕兒如果調皮惹先生活力了,先生打夕兒的手時輕點就好。”沐月夕調皮地笑道。
“哪有先生稱弟子為蜜斯的。”沐月夕挑趙殊的理。
沐月夕磨好墨,擱下石墨,“快寫吧你。”
兩人冇再辯論,吃緊地趕去會客的花廳。
杜徵低聲笑道:“感謝夕兒mm,為我磨墨添香。”
“先生偏疼,有了小師妹,就不疼行之了。行之命好苦哇。”杜徵捶胸頓足做痛苦狀。
沐月夕欲哭無淚,好好的如何又要做詩?她底子就想不起任何一首有關於寫榴花的詩,唯今之計,隻能亂編一首,“庭前榴花初著雨,寥完工泥碾作塵。綠肥紅瘦香仍舊,動聽秋色不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