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大祁國喪[第1頁/共4頁]
連續喊了好幾遍,沐月盈才緩緩地展開眼,等她看清麵前坐著的人是沐夫人和沐月夕時,她那本來暗淡無光的雙眸俄然一亮,猛地坐了起來,狠狠地瞪著沐夫人和沐月夕,厲聲喝問道:“你們來乾甚麼?”
沐夫人搖了點頭,撫平衣衿上的皺摺,起家道:“盈兒,你好好歇息,我們今後再來看你。”
沐老太爺眸中寒光閃過,“你一會護好夕兒和你母親。”
在靈堂守了一天,到傍晚,沐月夕才和徐氏怠倦不堪的回到候府,而蒲國公和淳於容還留在宮中。
清算好東西,沐月夕靠在軟榻上,支著下巴,望著燭光發楞。
淳於容笑了起來,走疇昔從身後抱著她,“我的娘子,這是在吃誰的醋呢?”
沐月夕衝他做了個鬼臉,“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兩人坐在床上呆怔了一會,纔起來換了身素服,和蒲國公佳耦一起往皇宮趕去。太後崩,舉國哀,全城縞素,全部滎揚城戒嚴,白日有門禁,早晨有夜禁,每日城門隻開三個時候,賣力看管城門的是悅王程子悅。
生同衾,死同穴。
沐月夕身子一震,內心既甜美又發急,昂首看著他,孔殷地問道:“候爺,是不是出甚麼事了?”
鐘聲降落,可在這喧鬨夜裡卻格外清脆,一聲聲,似敲在人的內心上,攪得民氣神難定。
淳於容親了親她的額頭,“夕兒,回蒲城,彆戴母親給你的那對翡翠鐲子。”
“我曉得。”沐月夕笑。
“不消。”沐月盈一掀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赤著腳站在地上,“我好得很,還死不了,不消你們假惺惺的。”
淳於容一下就瞭然她話中之意,他的娘子不是在妒忌,而是在向世人宣佈她對他的占有權,她不肯外人和他有密切打仗,莞爾一笑,“行,我們把那些丫環們攆的遠遠的,今後為夫的起居就勞煩娘子一人。”頓了頓,語氣一轉,“既然是如許,娘子是不是應當奉侍你的夫君換衣歇息了?”
沐月夕悶悶地應了一聲。
而沐月夕則憶起在山上與太後相處的日子,麵露哀傷,太後賦性並不壞,她那麼做也是身不由己。皇宮本就是藏汙納垢的處所,就是純潔如雪的人出來也會被染黑。
淳於容點頭,轉頭看了看那輛有著茱萸標記的馬車。
“盈兒,我和娘來看你,給你帶了些補品。”沐月夕答道。
淳於容低頭聞了聞身上的味道,中午在沐家陪幾位長輩喝了點酒,身上是感染了點酒氣,但是也不至於會把人熏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