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挖了，你看到冇。”曹季達神采淡然，聲音不高，卻好像驚雷炸響在世人耳邊。

“達兒，皇後姐姐公然冇看錯你。隻要有你在，姐姐就再也不消驚駭了。”

他臉上閃現出一抹嘲笑，稚嫩的麵龐因冰冷的神采而多了幾分令民氣悸的嚴肅。

“甚麼小手腕！你明顯特彆棒！”柳曉雅一邊說，一邊捧著曹季達的臉，雙眸閃亮，像是要把他看進內心。

柳曉雅風韻綽約，氣質如蘭，眉宇間自帶一股不怒而威的端莊氣韻，令秦昊不由得心頭一震。

“冇甚麼意義，隻是想讓小王爺熟諳下本城主。”

曹季達微微眯起眼，發覺到對方態度的竄改。

城門口的官員們也隨之大笑起來，笑聲中異化著諷刺與輕視。

“……”崔命低頭，不敢多言，身子抖得像篩糠。

“嗯！”柳曉雅點頭輕應，聲音和順卻帶著一抹擔憂。

“噗嗤——”

毫無牽掛，三朝交界、危急四伏的秦地，天然成了曹季達的封地。

……

他緩緩開口，聲音如冰刃般刺入民氣：“你再看一眼，本王便挖了你的眼睛！”

……

其他官員見秦昊如此，也紛繁放下了防備之心，一個個變得有恃無恐，乃至暴露些許戲謔的神采。

他挺直身子，聲音也多了幾分輕浮：“王爺駕臨，有何貴乾啊？”

“達兒，如何了？”車內傳來柳曉雅的聲音，緊接著車簾被翻開，一張端莊秀美的容顏映出世人視線。

那名中年男人瑟瑟顫栗，額頭上儘是盜汗，聲音顫抖得幾近連本身都聽不清楚：“臣……臣叫崔命，是天陽城的副城主。”

他轉過身，衝著身後的官員們一揮手，滿臉嘲弄地說道：“你們聽到了冇有？這位小王爺要挖我的眼睛！真是好笑至極！”

他肆無顧忌地盯著柳曉雅，目光流連，涓滴冇有諱飾本身的慾念。

“放心吧，皇後姐姐，我但是修煉者！”

“服從，小王爺！”崔命趕緊站起家，躬身前引，那裡還敢有涓滴的怠慢。

秦武安緩緩展開雙眼，眉頭一皺，聲音降落如雷：“何事如此鎮靜？”

城門前，天陽城的官員們早已等待多時。

全場死寂一片，唯有輕風吹動衣袍的聲音。

就連馬車裡的柳曉雅也翻開簾子，眸中帶著粉飾不住的震驚。

本來，他還在揣摩該如何敲打一下這位新來的王爺，建立本身的嚴肅。

“你叫甚麼名字？”曹季達冷冷問道。

他掙紮了幾下，卻再也站不起來，雙目緊閉，手臂有力地垂在身側，鮮血從斷手處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