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師兄記不得過往是因為當年重傷難愈,師父不得已之下餵了他忘憂草,那花雲裳為何也記不得大師兄呢?是大師兄一心暗戀著未曾讓她曉得,還是,阿誰女子絕情?
究竟上,雷天逸隻要三個弟子,早已經是天下人儘皆知的事了,也就隻要反應癡鈍的花雲裳冇轉過彎來覺得像雷天逸如許德高望重的老頭子必然會有很多人前呼後擁的,完整冇想過雷天逸的武功入迷入化,底子冇人敢上門挑釁,何況他另有三個短長的徒兒,加上江湖職位,更是即是一道堅固的城牆,各方小輩不敢來擾。
讓大師兄念念不忘,至今還年年來看冰蓮花的女子,必定便是阿誰花雲裳了。
“大師兄,誰說你是廢人的,你比那些碌碌有為的人強上千百倍……誒,大師兄,你聽我說完啊,等等我……”
夜煜不語,冷哼一聲甩袖往前麵走了。
“侄兒一人已經叨擾了,便是伯父不說,也決然不敢叫這些下人擾了山莊平靜。”
大師兄的書房裡有一幅美人圖,畫上是個十二三歲的少女,那模樣美得不得了,她本來還覺得隻是作畫之人憑胡設想的,現在見了阿誰神妃娘娘,方纔驚覺,那眉眼固然去了稚嫩添了嬌媚,卻清楚就是畫中女子。
“好了,你這一起風塵仆仆,想必也累了,我這老宅子雖比不得皇宮,但住著也舒坦,隻是,”雷天逸指指殿外的侍衛們,道,“我這莊子小,你帶來那些人可住不下。”
“小煜兒這麼叫我可就生分了,老朽固然比你父親年長很多,但當年他但是叫我一聲大哥,你這孩子小時候還叫我一聲伯父,現在倒忘了?”
抬眸看了看淡泊卻超脫不凡的司空,她便主動將花雲裳想做了妄圖繁華孤負了他的壞女人,昨兒聽來的動靜也信覺得真,隻當是花雲裳看上了大祭司的權勢丟棄了銳親王……一時候,連方纔冇甚麼好感的夜煜,她也感覺挺可親的,而方纔感覺斑斕動聽的神妃娘娘,倒是個心如蛇蠍的女子。
“為甚麼?”
雷天逸將他的神態看得逼真,拉住他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如何,伯父這院子裡的花開的都雅?你一來就移不開眼了,既然喜好,就隨我去看看吧。”
司空微微蹙眉,這回倒冇說甚麼,隻是眸間濃濃的哀傷彷彿能傳染人似的。
雷天逸點點頭,又道,“傳聞你父親和紅奴阿誰女兒也來了?”
帶路的老管家都燒紅了臉,具言祭司是神的使者,傳達神之旨意,傳聞中這位祭司大人是最為受人敬佩的,都說其本身就是個神祗,可這烏漆墨黑的大氅看著是寂靜厲穆,跟神還真扯不上乾係,再說哪有聲明這麼當著白叟家的麵和女子摟摟抱抱打情罵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