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九夙將情感不穩的花雲裳擁進懷裡,才扭頭去看已經不在咳嗽的白衣男人,他抱著她的模樣,有些孩子般的誇耀,固然對方僅僅是個瞎子,“你是何人?”
聞言,司空浮泛的眼向他看過來,清雅的容顏劃過淺淺的哀傷,隨即便又笑了,“是啊,到處都是花,可若然不磕磕絆絆的走過這些山石,如何騙得了本身的心見了這山穀的花?”
花雲裳生硬的扯了扯嘴角,“小禍,快跟大哥哥說你記著了。”
狠惡的咳嗽聲聽得民氣顫,而手握成拳抵在唇邊還是雲淡風輕的男人,卻給人如沐東風之感,即便咳得撕心裂肺,亦掩不住那斯文文雅的性子。
在場的都是武林妙手,耳力天然非平凡人可比,是以凰小禍和龍闖闖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落進了司野的耳朵。
“孃親!這是我孃親!”凰小禍拽著花雲裳的手,對勁的嚷道。
“神妃娘娘客氣了,我們這些個粗人如何會跟小孩子計算,”司野拍拍胸口大笑幾聲,對凰小禍說:“小女人,你記著嘍,小爺是雄性。”
如果說司空如同暖和的風,那麼他的師弟司野,便是熱忱的火。
“那你來這裡做甚麼?”花雲裳又問,語氣中含有淡淡的擔憂。
“嘿,這小娃娃還倔得很,你看小爺這模樣,再看看你……”司野指著花雲裳,一時不曉得該如何稱呼。
這麼問實在冒昧,可男人笑容還是,無神的眼微微眯起,彎彎的如新月般,“嗯,我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