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覓砸完了房裡的東西,又揮著刀要砍秦家的柱子,“我奉告你們不要來招惹我,偏你們記不住,不把秦武阿誰王八蛋給交出來,我今兒跟你們冇完!”
秦裡正站穩身子大喘了幾口氣,這纔開口道:“薛家的,不管咋說,這也是你孃家,你咋就脫手這麼狠,啥深仇大恨值得你要掀人家的房梁!”
她此時心口一團火燒的五臟六腑都在疼,這一腳力道極大,將桌案驀地踹翻,上麵還冇來得及清算的內臟碗盆,踢裡哐啷摔的滿地都是。
“你家窮到祖宗八輩子冇見過肉,要吃貓肉是不是?”如許的話絕對不止是說你窮,而是一句罵人的話,隻要地痞惡棍毫無品德底限的人,纔會乾出吃貓肉如許的事來。
他家媳婦玲花便用圍裙擦手過來道:“他爹,血旺已經燒好了,叫公爹他們一起返來用飯了吧!”
秦老太到底是怕了,秦覓這會兒就跟天國爬上來的惡鬼普通,逮著人打人,抓著東西砸東西,壓根就冇法講理,罵她不當回事,打又打不過。
“這貓是秦武一小我偷的,還是你們一起偷的?”秦覓壓著心口肝火道。
玲花見狀倉猝上前詭計拉開秦覓:“四丫,你乾啥呀?”
秦大山一看本身冇打到秦覓,反而打到了自家兒子,心中更加惱火。
秦覓抹了一把額上汗水:“是我想謀事嗎?裡正爺爺,您算是村裡的公道人,勞您給我說說,這一家子窮的偷我孩子的貓崽子來吃,這還是人嗎?”
她說完才重視到秦覓過來了,訕嘲笑道:“四丫,要不要一起吃點?”
“停止!”秦裡正喘著粗氣從內裡過來,身後跟著一臉焦急的張氏。
秦覓一腔肝火冇處所宣泄,將秦大山手中耙犁奪了過來,在秦家亂七八糟就是一頓猛砸。
跟著秦裡正一道出去的幾個老者,這才重視到院裡竹竿上,還晾曬著三個血肉恍惚的東西,當下也忍不住心頭一陣噁心。
秦覓隻感覺胃裡一片翻湧,兩個孩子視若親人的山貓,救過她性命的山貓,被這一家子給殺了,還連血都煮好了,這一家子太不是東西了。
在村裡橫行霸道幾十年的秦老太,此時癱坐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喊著:“祖宗啊,我求你部下包涵吧,好歹你也是從你娘肚子裡爬出來的,你咋就那麼狠心,把這家都給拆了啊!”
秦覓看著老頭兒將刀在柱子上敲得咣咣響,“裡正爺爺,您老是一村之主,多少講點事理,這事能怨我嗎?”
院裡地上都是血跡,竹竿上晾曬著一大兩小三個血糊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