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聞聲女兒哭聲,倉猝迎了上去,卻見錢媽媽抱著容華,額頭上用白紗布包裹著,模糊排泄了血跡。
當時是在郊野山上踏青,出行的人,帶有吃食衣物和絲帕,唯獨無人帶有藥物。
“郊野善後之事,可措置潔淨了?”
容華可不管那麼多:“是潘家的兩個雜碎,潘雲飛和潘雲翔!”
說是受了驚嚇,旁人也就罷了,可她甚麼事冇經曆過?會因為一個山洪而吃驚?
容華指著腰上和大腿處叫疼。
待太醫出去,將女兒額頭上的紗布揭開,暴露血淋淋的一片,看得長公主心疼不已。
宮門口,魏王焦急要進宮,被值守的禁衛軍給攔住了。
“潘貴妃那一胎也是在寺裡冇的,說來也是巧了,皇妹與蓮家夫人、另有潘貴妃,傳聞另有個鄉間婦人,竟都是同一日發作。”
“奴婢....奴婢不知啊,小郡主受了傷,奴婢內心慌的不可,就想著給小郡主止血,也不知誰給了紗布,當下就給小郡主包上,想著回城以後再去尋大夫!”
白嬤嬤笑道:“不過是幾家偶合之事閒話家常,殿下怎的還放在心上了!”
“皇嫂大抵是忘了,那年前朝餘孽反叛,我們在通州黃龍寺出亡,山洪毀了下山的路,驚嚇之餘,幾個婦人都在同一天早產了!”
她回到公主府,見容華郡主還未歸家,不由有些焦急。
長公主揮退下人,將女兒衣裙翻開,才發明女兒腰間和大腿根處,都有掐傷的淤痕。
“殿下,小郡主這額上傷的太重,又冇能及時措置,怕是要留下疤痕!”
錢媽媽噗通跪下;“殿下,老是老奴的錯,叫小郡主讓人給欺負了!”
“瑤兒莫哭,娘會替你討回這個公道!”她一邊叮嚀人去請太醫,一邊抱著女兒回了房裡。
潘家人?
“是....是.....”錢媽媽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說。
“這是如何回事?”
“阿汀,你說皇嫂這話是甚麼意義?”
她可不是平常後宅婦人,無巧不成書,可這也太巧了,連著幾個婦人都在同一日出產。
白嬤嬤勸道:“這天下長得不像父母的孩子大有人在,郡主雖說與公主不像,可那眼睛與駙馬倒是無二,便是與魏王殿下也有幾分類似,天然也是有幾分像天家人的!”
“郡主還未曾歸家,如何也無人去找找看?”
這些年,這事就像一團陰霾,一向在她心底揮之不去,總感覺哪兒不對。
長公主看向錢媽媽:“這東西打哪兒來的?”
“瑤兒,她感染了甚麼東西?”
“去!喚駙馬過來看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