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微顫,額頭盜汗直溢,心中將那外室罵了一遍。
鐵正牛一臉正氣看向定國公薛鳳典:“微臣要彈劾的,恰是我大雍朝的定國公大人薛鳳典。”
他前日本不想出去的,這個時候,他那裡不曉得避嫌,可那外室說小兒子身材不舒暢,一向喧華著要見他。
公然,鐵正牛隨即取出一本冊子,上麵詳細記錄了,薛鳳典幾時幾刻出門去了明月巷的外室家中,其間路過哪幾家店鋪,都買了些甚麼東西,另有路上都有些甚麼人瞥見了。
薛鳳典一張老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紫,來回不斷竄改。
宸元帝嚴肅的聲音傳來:“定國公枉顧人倫,不敬嫡妻,禮部酌情措置吧!”
誰料,他去看了老來子以後,那外室又纏著他喝了幾杯酒,稀裡胡塗也不知怎的就上了床,再醒來已經是次日了。
鐵正牛目無神采道:“臣要彈劾定國公薄待嫡妻,枉顧伉儷仁義,前有慕容夫人下葬不久,就將妾室扶正,涓滴不念慕容夫報酬薛家生兒育女之德!”
朝臣看他眼神更加鄙夷了,鐵正牛其人,人如其名,他是毫不會幫著彆人來構陷彆人的。
薛故見他如此神采心沉了沉,聲音飄忽道:“父親,母親奉告兒子,她不會放過你的!”
他既是敢彈劾,那就毫不會無的放矢,必定是有證據把柄的。
“不幸我那小姑子,這麼多年在國公府,兢兢業業為這個家籌劃,都說繼母難為,可誰曾想,這死了以後,竟是連靈堂都不來一下!”
“鐵大人,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夙來不問朝事,可冇甚麼把柄讓你給抓住!”
兩個都是他所生,一個聰慧非常才調出眾,偏生生就一身反骨,事事都與他反著來,他這個當爹的,還拿他冇何如。
另一個雖是對他言聽計從,可無法資質平平,明顯是國公府的嫡子,偏在外人跟前,到處表示還不如勳貴之家的庶子,讓他絕望非常。
世人看薛鳳典的眼神儘是鄙夷,廢料也就罷了,亡妻尚未出殯,就迫不及待去與外室玩耍,這是有多等不得!
“枉他薛謹之還被盛京人所獎飾,甚麼所謂君子?我是個冇讀過書的,就想問問那些先生,誰家兒子是這般待母親的?”
薛故嘴角微揚,麵帶調侃:“父親,不知你半夜夢迴之際,母親可有來找過你?”
薛故眼神冷酷,繞過他大步而去。
尤氏甚麼身份,也配與她們說話。
他去外室院裡待了多久,幾時幾刻才起成分開,外室送他出來,二人之間神態神采都記錄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