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聽到殿外響起腳步聲,她判定拿下頭上的髮釵,悄悄的往琴絃上劃了一道。
那段光陰,父皇母後都未曾來看過他。
“拜見太子殿下。”
琴音在她指尖傾瀉出來,流利而清冽。
從今今後,你就安循分分的,做好我和寧玄禮之間的試金石吧!
寧玄禮薄唇溢位一聲啞笑,“孤飲醉了酒,你不是一早就曉得麼?”
佛經不管哪一篇,
沈青拂被迫跌在他身側。
季長暉不明以是,“是,殿下。”
楚燦帶人過來,正聞聲這話。
寧玄禮批完了統統的摺子,捏了捏眉心,“長暉,這幾日,側妃在做甚麼?”
皇宮,佛堂。
寧玄禮驀地展開了眼,正對上她那雙清豔的眼眸,他旋即叮嚀道,“你們都出去。”
“這……”
“孤曉得。”
“無妨。”
寧玄禮眸色一暗,慎重的看著她,“你不是誰的替人,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人,你就是你,沈青拂就是沈青拂。”
他漫不經心的看著她,那雙手白淨柔滑,觸感是極佳的,連撥弄琴絃都像極了在誇耀她那雙白玉普通的手。
在他的貼身侍衛眼裡,他的側妃彷彿就隻要一個楚燦。
她記得上一世。
“孤冇有在誇你。”
她又何嘗不是心灰意冷。
寧玄禮不平。
“好mm,你這是說那裡話。”
寧玄禮從未見過她如此淡然悠遠的模樣,彷彿離開塵凡。
“殿下忘了,妾在禁足。”
“讓她出去吧。”
東宮,芳華殿。
她頓了頓,問道,“對了,我托父親尋的梨園子,父親可尋來了嗎?”
彼時,一陣輕巧的腳步聲踏入他耳底。
“部屬在。”
畢竟上輩子過得那麼痛,
她麵上不動聲色,內心不由一喜,事情的生長也太順利了,太合適她的情意了。
當下便把他發落到佛堂修身養性了,這一待就是數月。
“妾本日口不擇言。”
那年,他率軍親征南漠。
寧玄禮瞥他一眼,“孤是問沈側妃。”
侍琴演技不如自家主子,隻能儘力扮演憂心忡忡,“主子,您固然不得殿下喜好,但這宮中光陰悠長,您不管如何也要打起精力來呀。”
楚燦憐憫的看著她,“mm不要悲觀,來日方長。”
楚燦料想當中,“看來她還真是不頂用啊。”
“mm,跟我另有甚麼不能說的?”
沈青拂彷彿難以開口的哽了一下。
沈青拂。
她竟如此愛屋及烏?
沈青拂彈了一首高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