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驚雪單手接住。
真是不成思議。
倉促裹上放在一旁的潔淨大氅,扶著侍女的手站起來,“走,去養心殿!”
沈青拂的聲音格外安靜。
桌案上很快掉了一些白的紅的花瓣。
“蕭昭儀,既然有錯,就要認下,本宮要你馬上給薑美人道歉,你且照做。”
裴今故沉默了一下,轉而一笑,“娘娘刻苦了,主子會儘數回稟聖上的,您身子薄弱,不宜在此久留,還是先回宮吧,主子會為您請太醫疇昔看看的。”
蕭沉玉眼底含淚,委曲著說道,“本日我在倚梅園賞梅,豈料遇見了昭宸貴妃,貴妃娘娘斥責我不該攀折禦梅,我正要跪下請罪,誰想竟被貴妃娘娘推入湖中,若不是有侍衛顛末救我上來,我怕不是被凍死就是被淹死了!”
她和昭宸貴妃的位分比起來,是差了一些,隻得忍耐一時。
蕭沉玉隻得閉上嘴。
她還是規勸道,“娘娘,您是鬥不過昭宸貴妃的,您忘了,前次您特地找蕭太醫要來的秘藥無淚散,都冇能讓昭宸貴妃失勢……”
“蕭昭儀,你也是一宮主位,如此吵嚷,實在有失主位的氣度。”
寧玄禮還在批摺子,眼皮也未抬一下,“如何,蕭昭儀何事找朕,非要見朕不成。”
寧玄禮的聲音冇甚麼情感,“既然傳染了風寒,就好幸虧宮裡待著,給她找個太醫,朕又不會治病。”
她悶聲問道,“那貴妃娘孃的意義是……?”
一架梨花木的長架,被司製房的女史們推動來。
如何是裴公公……
她心中又氣悶不甘,又有一絲幸運,後怕。
幾個侍衛趕快跳下湖中救人,將蕭昭儀撈了上來。
“住嘴!”
薑忍冬回了個禮。
略垂下眼,抬手擦了擦幾近冇有的淚意。
蕭昭儀氣悶的閉了一下眼,
蕭沉玉格外對勁,
來人恰是裴今故。
“讓他們出去。”
沈青拂順手抓了幾個案上的櫻桃,朝他一擲,淺笑,“薛侍衛,費事你在內裡待了這麼久,賞你的。”
衰弱的俯身施禮,一字一頓道,“昭宸貴妃娘娘,嬪妾位分寒微,人微言輕,本日若非娘娘援救,嬪妾恐傷性命。”
她也忍耐不了多久了,隻得說出口來,“那就有勞公公替我跟陛下說一聲……”
沈青拂聲色未動。
他笑了笑,避重就輕,“陛下,蕭昭儀不謹慎落入水中,或有風寒之症,她這個時候過來養心殿,天然也是想求得陛下顧恤。”
她轉過身,待裴今故進了養心殿,才讓人把一邊藏好的大氅拿出來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