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想笑,隔半晌道:“等千乘王返來,主子直接問他不就得了。”
葉素素微一思忖道:“許玉琪這是想把事情坐實了呀!她這一去,在昌平王身邊顧問著。回京後,昌平王自要給她一個名份,納了她為妃。如此一來,昌平王和許參之間,便再也打不散了。”
王傾君點頭道:“一來,唐天致在朝中有老臣支撐,外間另有翅膀;二來,唐天致有必然的民望。現在陳文安在外,如果殺了唐天致,隻怕朝中不穩。再有,讓宋子秋拖住唐天致,他天然效力。讓宋子秋殺了唐天致,隻怕他就冇這個膽了。”
送走宋子秋和司徒元,葉素素這才小聲道:“主子,讓宋子秋設法把昌平王拖在驛站一段時候當然有能夠,讓他拖到千乘王送糧返來,能夠麼?”
王傾君還未作反應,早有動靜出去,說是承豐王領著人上京,已到了城外。
說著話,王傾君去看唐天喜和唐天樂,見他們睡了,一時坐在小床邊凝睇著他們。這眉這鼻這唇,跟陳文安可真像啊!陳文安這趟運糧,不會出事罷?
宋子秋謝了恩坐下,見王傾君不說話,不由拿眼去看司徒元。
王傾君也走近窗邊,很有些擔憂,陳文安運著糧,最怕下雨天了,如果淋了雨,可如何是好?
陳文安道:“不是要殺他,如果讓他真真正正病倒。病得不能起家。”
葡萄笑道:“簡老太妃過來陪著玩了一會兒,厥後王蜜斯進宮,冇見著主子,卻也陪著他們玩了半天。他們倒是玩累了,早早就睡了。”
“太後孃娘,千乘王身邊一名侍衛求見,持有信物!”一名宮女出去,把信物遞給王傾君瞧。
唐天致這一病,公然病了數月,直至年底,方纔好些了,隻說要趕回京過年。
進了禦書房,明晃晃的燭火下,坐著一個明豔華貴的女子,宋子秋忙跪了下去。他雖在策封武狀元時已是見過王傾君,但當時人多,且又隔得遠,他又不敢多看,便隻要一個恍惚的印象,今晚這麼近的間隔乍然得見,不由衝動萬分,口稱見過太後孃娘。
待侍衛下去了,王傾君神采一下變了,拉住葉素素道:“他連夜趕回驛站,又淋了雨,如果抱病如何辦?”
“主子要殺了他?”孫叔倫忙禁止道:“一旦他出事,隻怕許參等人會藉此逼宮,詰責太後孃娘呀!”
葉素素也暗籲一口氣,笑道:“昌平王奪目,許參又老謀深算,想在這兩人眼皮底下作手腳,想必宋子秋是費了很多心機的。主子冇有看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