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扶你媳婦座下，彆累著她。”

“嗯。”天子不知想到甚麼，靜了一會，才問，“你走時，太後在做甚麼？”

因嬪妃浩繁，牌盒做了高低幾層，全都翻開後，未免讓人目炫狼籍。

太後目光掃過瑞王妃微微隆起的肚子，滿臉慈愛。

“冇有秋常在的牌子？”

曉得陛下這是又把瑞王恨了一回。

單膝跪地。

現在陛下早已坐穩了皇位，瑞王還不知避嫌，整日在太後跟前閒逛，也不知安了甚麼心機。

見曹濱進門，天子問他：“太後氣色可好，如何你冇留在那邊服侍？”

“是，主子謹遵太後教誨。”

“回陛下，太後孃娘固然有些勞累，但精力不錯。太後說統統安妥，打發主子返來了。”

膳房進膳的時候，敬事房的人也端了各宮嬪妃的牌子過來，按常例等天子挑選。

悄聲道：“不是兒子要群情王爺，隻是看瑞王爺那嘴臉，兒子就不由想起小林子。那狗東西攀了高枝，臨走時看兒子的眼神，跟瑞王爺偶然暗中看陛下的眼神真他孃的像！不曉得打著甚麼壞主張，藏著甚麼歪心機。”

“給母後存候！”

禦前大寺人曹濱跪趴著，給太後行了大禮。

“聞聲了。”

十香笑道：“這原是瑞王爺一片孝心。您曉得的，瑞王爺打小就離不開您，有事冇事，也要到您跟前跑兩趟。”

因為那天緋晚禁止他杖責小林子，還把小林子要走了。

曹濱一巴掌掄起來，拍在崔良腦袋上。

一時，瑞王爺腳下生風快步進殿，曹濱趕緊跪下施禮。

陪著笑說：“自打陛下曉得了您回宮的詳細時候，幾天前就叮嚀主子們記清了時候，好提示陛下到宮門口驅逐娘娘。誰知午後首輔大人幾位臣工入宮求見，參議朝政要事，一時絆住了。陛下特地打發主子來您跟前，務必照顧太後孃娘妥當安設。太後您先歇著，陛下忙完就頓時過來。”

禦書房的議事，從下午到早晨掌燈，還冇完。

太後哼笑：“你這世故東西！歸去好好服侍天子，政務再忙，也要提示他顧著身子。若天子冇有吃好歇息好，哀家唯你是問。”

“嗯。”

轉臉對身邊十香嬤嬤說：“你瞧瞧這不費心的，冇個慎重時候，騎著馬一起將哀家從清漪園送入宮門，怕是回家後茶都冇好好喝一口，就顛顛地又來了。”

瑞王伉儷相攜落座。

他用心讓敬事房的人把秋常在牌子藏在裡頭丟臉見的處所，冇想到天子竟還想著，伶仃問出來。

曹濱摸不準，怕是天子惱太後靠近瑞王，用心拖著不去慈雲宮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