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愛地瞄了一眼老仆。
西風噎了一下,遊移道:“宮裡的勾心鬥角,娘娘向來不屑參與,看到有人流浪也多是旁觀,比來您卻……”
惠妃隻是揚著下頜舉頭闊步,目光剛毅,不搭話,也不曉得在想甚麼。
回到宮中,飯吃到一半,俄然眼風掃到條案上那瓶傷藥。
但西風的話也讓她回想了一下。
太後嗤笑一聲。
“花期過了,就該落地,大家都這麼想,天子垂垂不把哀家放在眼裡,也是人之常情。哀家不該跟他動氣,傷自個兒的身子。”
西風有點被壓服。
回自家宮院的路上,侍婢西風讓旁人跟遠點,低聲和惠妃說悄悄話。
太後下垂的嘴角緩緩勾起,眼底陰霾減退在了眸光深處,繼而暴露細碎鋒芒。
緋晚和悅貴妃渾身帶血的模樣,閃過麵前。
“甚麼?你講吧。”
十香謝恩起家,殷殷望著主子,動情道:“奴婢跟了太後大半輩子,年青時還得了太後指婚,光榮這麼多年,統統都是太後恩賞,奴婢怎能不到處為太後著想。隻要能勸上您一句半句,您就算惱了,奴婢也甘心接受懲罰。隻是……奴婢癡頑,也不曉得本身說得對不對……”
隻因再說下去有甚麼用呢,事情已經是這個模樣。經曆過後宮沉浮多年的太後,早已曉得木已成舟以後,最不該做的就是仇恨抱怨,而是審時度勢,及時想體例。
惠妃侃侃而談,思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