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打仗,他已曉得慶貴妃不似大要看起來那麼病弱不堪,乃是心機深沉之人。
主子宮女還很細心地,調劑好了竹篾的方向,確保它們最薄的處所硌住緋晚指頭。
那宮女便接了拶子在手,先隨便抻了幾下,嚐嚐強度,而後拎在手裡眯著眼睛細瞧。
柴司言皺眉催促:“彆跟她廢話了,脫手。”
趴在長凳上,疼得渾身抽搐。
緋晚被潑醒以後,再次被壓抑,這回掙紮不起來了。
然後一根一根的,把緋晚的手指掰開,強行往拶子的空檔裡送。
“昭妃娘娘,最後一次機遇哦,你坦白嗎?不然,我這手隻要悄悄一拽繩索,這些竹篾就會收緊,緊到你的皮裡,肉裡,鎖死你的指骨……喲,你手上另有舊傷呢,冇好利索是嗎。放心,等我勒下去,你手指頭全都廢了,舊傷也就不敷為慮了,哈哈……”
陸龜年低頭時,感遭到慶貴妃的目光在頭頂劃過,彷彿很成心味。
“哎呀,真是個好東西呢。昭妃娘娘,你看,這做很多健壯啊。竹篾子,配上麻繩索,隻要悄悄這麼一勒,薄薄的竹片就會夾住你的手指頭,直往你肉裡走,可疼可疼了呢。怕嗎,怕,就從速招認了,好不好?”
讓柴司言都愣了愣。
鄰近中午,碧藍的天空日光刺目,風靜無聲。
柴司言一眾凶神惡煞。
事出俄然,禦前宮人們忙忙去備輦,卻也來不及了,天子本身在前頭走得緩慢。
緋晚掙紮,過程不太順利。
那輕柔的語氣,讓四周幾個火伴都有點瘮得慌。
*
順手將刑具交給她,本身走到一邊去了。
天子厲聲。
一個宮女取了拶子過來。
“那……你來。”
刑房的某個牢房裡。
主子宮女奸笑著,把拶子甩得呼啦作響,蹲在緋晚身前。
柴司言接過,哈腰給緋晚往手上套。
她將板子下壓,用力將緋晚的頭壓在地上。
“我勸你好好坦白交代,還能少受些苦。你如果再遲延下去,悅貴妃可就要被打殘了!再遲延一點,你本身也得再挨一輪,要嚐嚐嗎?或者,我們換個刑具?”
她慢聲細語地籌議。
慶貴妃以帕搭額,抬眼瞭望遠處琉璃瓦頂的宮牆以外,天涯線一碧如洗。
說著歎了口氣,隻當看不出天子變色,自顧自說道:“兩位宮妃都是嬌軀弱質,經此災害,也是不幸啊。隻是事關嚴峻,動刑也在道理當中。太後指派了人,號令下重手,可見有多心疼皇嗣。”
緊閉的牢房門,卻在此時,被人從外一腳踹開。
慶貴妃淡淡一笑,“那是最好。隻要不是這裡多事,攪得外頭難安就好。”